唐昭昭隨口報了幾個早點,穿了衣裳,套好鞋襪,去自己營帳裡洗漱。

等到她從自己的營帳再次返回到淮策的營帳中時,茶桌上已經布好了早膳,碗筷也早已擺好。

唐昭昭坐在淮策對面,拿過銀箸,夾了個小籠包,開始吃。

淮策好奇地看著跟小倉鼠進食一樣,兩個腮幫子撐得鼓鼓的唐昭昭。

在想她為何吃這般多,抱起來卻還是那般輕飄飄。

用膳期間,淮策不是幫唐昭昭佈菜,便是給她斟茶。

順便負責陪唐昭昭聊天,外加聽她點評菜品。

二人同桌用餐多次。

從最開始的除夕宮宴,唐昭昭被皇帝命令跪坐在淮策一側,給他佈菜斟茶。

到現在,角色完全調反,淮策成了那個斟茶佈菜的人。

許是週期跨度太長,改變一點一點從量變轉變成質變。

二人絲毫沒有察覺是出哪裡不對勁。

早膳過後,僕從將茶桌上的盤碟撤下去,給唐昭昭二人添了熱茶,又靜靜地退下去。

唐昭昭吃累了,癱坐在椅子上歇息。

茶足飯飽思正事。

皇帝雖昨日派人嚴查裴君音因為馬匹受驚,墜入懸崖一事。

但唐昭昭對皇位上的這位炮灰皇帝的能力並不是很信得過。

她還是想拜託淮策,讓他幫忙找一下跌落到懸崖底下的裴君音的那匹發瘋的馬。

她要看看,那匹馬到底是因為何種原因發瘋。

奈何昨日唐昭昭在裴君音營帳中待得太久,回來後又被沐陽公主和淮策給牽走了注意力。

直接將這件事忘得一乾二淨。

今日用過早膳以後,唐昭昭才記了起來。

唐昭昭有些後悔,暗罵自己腦子不好使。

她要是昨晚記得住,就可以在睡前給淮策吹吹枕邊風。

雖說淮策向來不愛多管閒事,可吹枕邊風成功的機率,肯定要比她現在同淮策幹說成功的機率要大很多。

……

淮策動作優雅地將茶盞遞到唇邊。

他今日穿了件衣袖寬大的茶白色錦袍。

因著飲茶,淮策胳膊抬起,袖擺向下垂著,蓋住了他的大半張臉。

聽到唐昭昭的心聲,淮策唇角勾了下。

枕邊風?

然連枕邊風這個想法都冒出來了,還說自己無意進國師府。

心情愉悅的淮策,沒等唐昭昭問,便主動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