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淮策兩個人,一個傳蹴鞠,一個進球門。

單是一個眼神,一個手勢,就知道對方的下一個舉動。

默契的令人髮指。

不僅本隊伍的隊友閒散下來,對方的隊員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幹什麼了。

穿著原諒綠隊服的對方隊員,像無頭綠豆蠅一樣在賽場上亂飛。

險些連個蹴鞠邊都沒碰到。

短短一炷香的功夫,淮策腳下的已經進了二十次球門了。

上半場蹴鞠比賽以二十比零的成績暫時告一段落。

一邊灰頭綠臉,一邊喜氣洋洋。

反差格外明顯。

觀眾臺都是高呼淮策的聲音,就連喊晉王蕭明璋的聲音都少了很多。

高臺之上,皇帝坐累了,懶懶地靠在龍椅椅背上。

他頭頂扯了一張巨大的遮陽頂。

黑色的陰影打在他上半張臉上,只能看到帶笑的嘴唇,看不清眼底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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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場休息。

太子連忙召集自己的隊員召開緊急會議,商討對付唐昭昭和淮策的戰術。

他們的戰術都是按照臥底先前從唐昭昭他們訓練場地偷學來策略進行設定的。

誰能想到,唐昭昭直接放飛自我,花式踢蹴鞠,根本不按常理來。

這他孃的怎麼打!

太子只能讓大家絞盡腦汁回想方才唐昭昭的踢法,試圖找出破解的點,來逐個突擊。

那邊又想又說,自以為聲音控制的很好。

從沒想過,他們從心裡和腦子裡想出來的能制衡唐昭昭的絕妙計劃。

都在淮策腦袋裡過了個遍。

臨時休息場有專門提供了茶,因著是入太子、國師、王爺等人的口,泡的是上等的碧螺春。

唐昭昭多少年沒這麼在驕陽下奔跑過了。

此刻她熱得頭皮都在冒汗,雙手往自己臉上扇著風。

恨不得現在就去法林寺,讓住持給她把頭髮一戒刀給推成個禿子。

淮策拿著茶盞走到唐昭昭面前的時候,少女兩隻手跟大象的耳朵一樣,快要扇出殘影。

他將茶盞遞給唐昭昭,垂眸看著對方紅彤彤的臉,低聲道:“已經不熱了。”

出汗缺水分。

唐昭昭又熱又渴,拿過淮策遞來的茶盞,將裡面已經溫度剛好的茶水一仰而盡。

同球隊隊員對二人這種相處方式已經見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