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昭給球隊隊員們定製的隊服,是運動風。

衣袖較為寬鬆,沒有貼在胳膊上,袖口處也專門做了收緊處理。

因而,若是有人想要在衣袖內藏點什麼東西,那可真是太不容易被發現了。

牧婉兒便是利用了這一點,將一枚鐵製的飛鏢藏在了袖口中。

準備在蹴鞠大賽上,趁所有人不備,將這枚暗器扔向裴君音。

這段時日,蕭明璋對裴君音態度的轉變,牧婉兒看在眼中。

牧婉兒不知道在練習蹴鞠的這段時間,裴君音對蕭明璋做了些什麼。

但是女人的直覺告訴他,蕭明璋對裴君音動心了。

一想到這樣一種可能性,牧婉兒的心臟就如同被一雙大手攥住一樣,狠狠地疼了起來。

不可以!

絕不可以!

蕭明璋是她一個人的,是隻屬於她一個人的。

以前是,現在是,未來也還會是!

嫉妒使牧婉兒面目全非。

尤其昨日蕭明璋主動在練習蹴鞠的場地攔住裴君音的時候,她險些控制不住自己,上去把裴君音掐死。

牧婉兒向來冷靜清晰的大腦變得瘋狂起來。

腦海中有一個念頭,很大聲地在告訴她:

殺了裴君音!

只有殺了裴君音,蕭明璋才會徹徹底底地只屬於她一個人。

只有殺了裴君音,晉王妃的位置才會歸於她!

牧婉兒深知此刻不是對裴君音動手的好時機。

上一次,她買通殺手想要置裴君音於死地,非但白折了一筆銀子連裴君音一根頭髮絲都沒砍斷,她還險些暴露了自己。

因此,這幾個月,牧婉兒一直壓抑著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想要在時機成熟的時候,給裴君音來一個致命一擊。

今日清晨,牧婉兒梳洗打扮好,準備同蕭明璋一起坐馬車來賽場。

人還沒走出臥房的門,出去打聽訊息的東雙,便將蕭明璋執意要裴君音同他們共乘一輛馬車的事情,告訴了牧婉兒。

牧婉兒腦袋哄地一下,炸開了。

積壓在心裡的邪念和想法一股腦兒地爭先恐後湧了出來。

她差點壓制不住自己已經憤怒到頂點的情緒。

直接拿過博古架上的一把鑲嵌著紅寶石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