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昭半睡半醒,聲音軟軟道:“去吃了頓夜宵。”

聽到這個回答,格桑腦袋卡了一下,“半夜三更,您爬牆到國師府去,就是為了吃頓夜宵?”

唐昭昭翻了個身:“還睡了一覺。”

格桑點點頭,這才正常嘛。

等等,睡了一覺?

淮策和唐昭昭之間,格桑已經認定了,唐昭昭才是那個危險分子。

格桑不安起來,她家小姐應該沒對國師做些什麼不該做的事吧!

應該沒有吧……

……

適逢移清宮休沐,唐昭昭又不用去練習踢蹴鞠,睡到日上三竿才堪堪轉醒。

格桑進門時,唐昭昭還在床榻上拍著自己的跟炸了一樣的頭。

她倒了一杯茶,遞給唐昭昭:“小姐,您醒啦,奴婢還想叫您呢。”

唐昭昭接過茶盞,一飲而盡,“怎麼了?”

格桑把空了的茶盞放回到一旁桌面上,道:“齊王來了。”

唐昭昭抓頭髮的手頓了一下:“齊王怎麼來了?”

格桑回答:“齊王說,邀您去春喜居一聚,順便將他放在您這裡的……心頭肉?將心頭肉贖走。”

格桑不理解。

她只見過豬頭肉,

心頭肉,不是長在心上的嗎?

為什麼齊王的心頭肉會在她家小姐這裡?

難不成,她家小姐偷了齊王的心?

可是,人沒了心,還能活嗎?

唐昭昭掀開錦被下床榻:“我知道了。”

說完,便趴在地毯上,往床榻裡面拱,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蕭明煬將他那本《霸道國師和他的小嬌糖》放在唐昭昭這裡已經有幾個月。

她山藥過敏之前,蕭明煬還打算將他寫的這本話本子贖回去。

沒成想一拖,便拖到了現在。

若是蕭明煬再不過來取,唐昭昭都打算將這話本子,扔到膳房那裡,用來燒火了。

格桑看著唐昭昭的舉動,喃喃開口:“您不會將齊王的心頭肉藏在床榻下面了吧?”

唐昭昭耿著脖子,在床榻底下摸了一會兒,摸到了話本子。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