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風水輪流轉,沐陽見到蕭明煬那副幸災樂禍的樣子,氣得眉毛倒豎,恨不得上去咬他幾口。

淮策作為沐陽的夫子,絲毫沒有偏心唐昭昭的罪惡感。

他收了戒尺,坐回到自己位置上,開始重新授課。

為了照顧沐陽,淮策所講內容,皆是極其淺顯易懂。

沐陽天生沒有學習的那根筋。

饒是淮策將內容佈置的非常精彩,她仍舊不爭氣地在淮安開口講到第三句話時,上下眼皮一合,便黏上睜不開了。

蕭明煬更是在唐昭昭身後睡得天昏地暗。

一堂課,總共有三位學生,倒下了兩名,只剩下唐昭昭一人堅守陣地。

唐昭昭:“……”

這下成一對一了。

見唐昭昭能聽懂,淮策不由自主將所講內容擴大了些範圍,並給她深挖了些道理。

他聲音極好聽,授課方式又不死板呆滯,唐昭昭便聽得認真。

不知不覺間,半個時辰過去。

淮策收了個尾,淡聲道:“休息一會兒。”

他話音剛落,趴在案几上睡到快要流口水的兩個人,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蕭明煬拍了拍唐昭昭的肩膀,問她:“可以休息了嗎?”

唐昭昭:“……”

唐昭昭轉過身,看著蕭明煬,開口道:“方才睡覺,把你累壞了吧?”

蕭明煬伸了個懶腰:“可不是,這案几若是再高一些,睡著就舒服了。”

唐昭昭:“……”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黃梨花木匣子還在一旁放著,蕭明煬將其抱到案几上,手拍在匣子上,問坐在她對面的唐昭昭:

“昭昭,你方才說,這匣子裡,裝得是送給本王的禮物?”

坐在案几前謄抄書法的淮策聞言,握筆的手動了一下,筆尖在宣紙上留下一點深深的墨痕。

整張宣紙因為這一點墨痕毀了。

淮策冷臉蹙眉,將方才寫的東西丟到一邊,還了張新的宣紙重新謄抄。

唐昭昭點頭,伸手去開匣子鎖釦:“正是,我哥哥前幾日從西洋回來,帶了些稀奇小玩意。”

“正巧昨日進宮,我便給你們送了些來,不曉得你們會不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