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昭又同裴君音說了一路關於重振主母風的事情。

她先前因為等淮策暖手爐一事,沒少往耳房跑。

一來二去,同耳房裡的小廝混熟了。

剛一下馬車,就被小廝叫住了。

“唐姑娘,有你的信,今日剛到府中。”

唐昭昭接過信,拍了拍小廝肩膀,笑道:“多謝,改日請你吃茶。”

她同裴君音分別,拿著厚厚一封從江南寄過來的信,回了自己房中。

格桑在一旁問道:“小姐,是老爺寄過來的嗎?”

唐昭昭看了眼信封的厚度:“不是我爹,還能是誰?”

格桑:“小姐不拆開看看嗎?”

唐昭昭將信封放在一旁:“不著急,你先去廚房給我找點吃的,我餓了。”

長公主舉辦的宴會上沒有多少吃食,許是為了讓男女見面時留個好印象,便只擺了幾盤糕點。

唐昭昭的嘴又被裴君音做的糕點養刁了,吃了幾塊便不想再吃。

整個宴會,她完全是喝花釀喝飽的。

眼下又到了晚膳時間,唐昭昭摸著空空如也的肚子,認為首要任務還是用膳。

一整隻燒雞外加半瓦罐丸子湯下肚,唐昭昭滿足了。

同格桑出門在王府裡溜達一圈消食,繼而回房中沐浴。

她不習慣沐浴期間格桑在一旁侍候著,都是自己在浴桶中泡。

浴桶上方漂著清洗乾淨的花瓣,唐昭昭將澡豆抹在身上,舒服地躺在裡面不想出來:“若是有溫泉就好了。”

浴桶旁豎著一扇花卉屏風,格桑坐在屏風另一邊跟唐昭昭聊天。

“還是不要有的好,單是在浴桶裡,您就泡了快半個時辰。”

若是再來了溫泉,她是不是打算住在裡面了?

格桑託著腦袋偏頭看向屏風:“小姐,水還熱嗎?”

唐昭昭:“……”有被內涵到。

“這就出來了。”

她不捨地離開尚且溫熱的浴桶,開始快速穿衣。

四月的夜間還是很冷。

王府斷了碳,每晚洗澡因此變成了一件很是艱難的事情。

沐浴前唐昭昭捨不得脫掉衣裳,磨磨蹭蹭。

進了浴桶又捨不得出來,非要等到水不是那麼熱了,才依依不捨離開。

格桑每晚都要跟她來一次拉鋸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