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這心偏得未免也太過分了。

更加堅定了他們要將淮策拉下馬的決心。

尚書上前一步,雙臂抬起張開,向內環了半圈,舉到胸前,彎腰做拱手禮。

剛準備開口,讓淮策截了胡。

淮策話中帶著冷笑,淡淡掃了常侍郎一眼:“聽聞常侍郎竊了國師府的垃圾,將自己聞暈了?”

垃圾?

他們可不是這樣說的。

皇帝銳利的眼神立馬看向常侍郎,虛浮的聲音帶了點威嚴:“常侍郎,你可知什麼是欺君之罪?”

常侍郎年過花甲的人,聽到皇帝威聲,忙跪趴下,聲音發抖:“陛下。”

“陛下萬萬不得相信國師讒言,那絕非國師府丟棄在外的垃圾!”

“國師府整日閉門不開,難言的味道甚至傳到了周圍其他府邸。”

“他一定是在府中私密謀劃著能夠將整個大炎王朝置於死地的毒物。”

“被我等察覺到不對勁,國師便想出這一招請君入甕,為的就是將我等一網打盡。”

“沒曾想只有微臣一人中招,還將此時告訴了陛下。”

“國師恐事情敗露,才特地編出了垃圾的一番話來哄騙陛下,陛下萬不能信啊!”

常侍郎說了這般多,也只是浪費口舌。

皇帝直接看向淮策,問道:“國師想如何解決此事?”

淮策脊背微彎,腦海裡環繞著殿內幾人罵他的心聲。

懶散地靠在椅背上,聲音也有些懶:“常侍郎許是年紀大了,腦子也不清醒,竟將垃圾當了寶貝,不若告老還鄉,頤養天年。”

常侍郎刷地一下,變了臉色。

還未開口,皇帝便開了金口:“準了。”

殿內頓時鴉雀無聲。

常侍郎兢兢業業十數年,皇帝登基時他便擔任侍郎自知。

沒有功勞也有不少苦勞。

竟然就因為淮策的一句話,被革了官職,摘了烏紗帽。

淮策指腹輕輕打在扶手上。

臉色淡漠。

他無暇理會這幾個跳樑小醜,不代表能忍受他們幾個一次比一次囂張。

他剛見了永安侯府的血,想看點乾淨的東西。

讓常侍郎革職,已經是最溫柔的做法了。

常侍郎也懵了,好半響才反應過來,求救的目光望向幾個同僚。

昔日同仇敵愾的同僚如今眼神遮掩,一句話都沒有為其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