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咒我死!滾!我告訴你,你一分錢也別想拿到!”陸瀚濤暴怒,氣喘個不停,一看阮月華,當即說道:“月華,等我死了,我所有財產全部給你!”

“啊?”阮月華有點懵。

“不可以,你老糊塗啦!”陸永瑜面色瞬變的難看,大吼大叫。

“我就當撞死阿遠的補償,我寧願給她,也不給你!”陸瀚濤瞪眼。

“你休想!你給我出去!”陸永瑜對著阮月華喝道:“再不出去,我就告你擅闖民宅!”

阮月華手足無措,一邊是陸瀚濤承認當年就是謀殺,一邊又是陸瀚濤不給女兒也要把股份給他的補償。

“月華,你不用動,你是不是還想再殺我一次?月華,你去拿紙,我現在就寫下來,讓你徹底死了心!”陸瀚濤陰沉著臉。

“啊?”

“去啊!”

“哦。”

阮月華走向剛才沙發,那裡的手提包裡有紙筆,事情發生的突然,她腦子有點懵,但拿筆也不虧啊。

很快紙筆拿到,陸瀚濤就坐在輪椅上,把紙筆放在膝蓋上寫。

“你不能寫!”

這一寫就全完了,陸永瑜上前去奪陸瀚濤手裡的紙筆。

“你給我滾開!”

“阿遠幫忙!”

“月華拉開他們!”

陸瀚濤憤怒的揮開陸永瑜的手,陸永瑜再次靠近爭奪,一用力,輪椅轟的向後劃去,撞在後面的牆壁上,陸瀚濤的身體一下前傾,噗的栽倒在地上,頭磕出重重的一聲,氣息全無。

現場一下子安靜。

陸永瑜和萬明遠看著臉貼地,腳還在輪椅踏板的陸瀚濤,一時腦子陷入短路狀態。

阮月華是外人,反而很快反應過來,上前一扶:“濤叔濤叔。”

把人扶到輪椅上,一模鼻樑,手一抖,扭頭道:“死了。”

“啊?”萬明遠還在驚叫。

陸永瑜卻浮現出一絲病態的笑容,死的好,現在死了,遺囑就沒了。

“意外死的,你也看見了,我爸老糊塗,有些話你不要當真,也不要有非分之想。”

陸永瑜板著臉走到輪椅面前摸了摸鼻息確定,然後看向阮月華:“當年的事,老爸做的確實過分,我會給你一筆補償,小輝該到上小學的年紀了,明遠會幫你兒子安排一所好學校的,明遠,是吧?”

“啊,對。”萬明遠也反應過來了,過程雖然波折,但結果總是好的。

阮月華不屑搖頭:“你們可真髒。”

說完,大步出門,周sir交給她辦的事情辦砸了,陸瀚濤還是死了。

她走到門口,打出電話:“周sir,濤叔死了。”

“恭喜你。 ”周瑜說道。

“啊?”阮月華有點懵,什麼意思啊。

“恭喜你即將有一大筆錢進賬,陸瀚濤不是說了把他的財產都給你麼?這筆錢應該不少。”

“可是他都死了,字據也沒寫,對了,你怎麼知道的?你在他家安了監控麼?”

“法律規定,只要有兩個或兩個以上見證人在場見證,口頭遺囑也有效,不算我,加上你就有三個,你等了這麼多年的賠償金到賬了。”

阮月華拿著手機,呆立在原地,她在拿著攪屎棍出門的時候,絕沒有想到會是這麼個結果。

幸福來的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