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別誇我,是國標在前排當大頭兵。”陸志廉笑道。

“行了行了,你們別互相吹捧了,說情況。”周瑜就見不得他們兩個人互相膩味。

“是這樣。”張國標主動接過話茬:“當年租約的事情肯定經過了積金局管理層的投票,達成了統一見識,才能最終敲定,在這件事上想要追究劉元培的責任是追不到的。”

周瑜微微點頭,這不管是世界哪的管理部門都一樣,命令一定是出自管理層,而不是個人,個人無責。

“所以你們準備怎麼追?”

“現在我們的初步計劃是把當時牽涉租約的幾個人秘密帶過來過問,先確定了有這件事,把這件事的過程捋清,然後...”

張國標一頓,語出驚人:“直接帶劉元培回來問話!”

周瑜微皺眉看著張國標,想了想點頭:“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沒錯!”

張國標講到思路就情緒高亢,豎起一根手指:“當年的事情有跡可循,可在劉元培心裡,這件事已經過去了,當時都沒有人會追究他,更何況他現在已經貴為司長,根本不會想到我們會在這件事上問他。

就是這樣的心態,他一但被我們帶會,在我們的追問下,很可能會對當年的事情進行一番圓謊,可記憶越是久遠,越是記得不清,越想要進行撒謊,越會露出破綻,這就是我們找到漏洞的機會,從而,一舉擊潰!”

“而且還有一個理由,以他的勢力,真當我們全面開始調查的時候,很難說會不會有人洩露訊息給他......

所以我們就要抓住目前的時間差,速戰速決,找到他身上的破綻,絕對不能給他完善謊言的時間!”

啪啪啪,周瑜鼓起了掌,起身笑道:“說的真好,靠你了,我先走。”

“啊?這麼快?”張國標的熱血都還在沸騰呢,有點懵,不多誇兩句麼?

“有你們嘛,我很放心。”周瑜擺擺手:“走了,越快越好。”

陸志廉習慣了周瑜的雷厲風行,“那你去帶人,今天就把這件事搞定。”

“yes,sir。”

一個小時後,當年積金局的幾個管事的就老老實實的坐在了ICAC,一股腦的把自己知道的事全說了。

沒拿錢,誰抗鍋啊?何況還是在這ICAC,有點滲人。

緊接著,劉元培就被通知作為證人來配合調查,理由是當年積金局,有個劉元培的同事腐敗掉了,需要他作出證詞。

三天後。

陸志廉和周瑜在海邊見面。

“我們在詢問過程中突擊問了他當年租約的事,話裡沒什麼漏洞,這一點我們本來也沒報什麼希望,重點是他的豪宅。

當莪們問到他豪宅的時候,他的說法是自己租的,正常給錢。

我們又問他‘剛好在你租豪宅的那些日子,你們積金局在和新地談新租約,又剛好,你的豪宅是新地名下的,有沒有那麼巧?’

他說只是巧合,有山頂豪宅的地產商就是這麼幾家,他只是喜歡那套房子而已,所以形成了巧合。”陸志廉說完喝了口水。

“資金來源呢?”周瑜問道。

“生活支出來源分三部分,一部分收入,一部分貸款,一部分是信用卡。”

陸志廉擰了擰瓶蓋:“按照他的說法,因為他級別高,信譽良好,所以有人願意借錢給他,他想怎麼過日子是他的事,他願意借貸過日子,只要能還就行,這不犯法。”

周瑜皺了皺眉,借貸就避開了利益申報,不愧是司長啊,所思所想非常齊全,早就備好了可能被發現以後的說法,難怪給這麼大手大腳花錢,一點都不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