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再堅定,面對獨子終身監禁,也會心軟,也會猶豫。

白傑輝見白永明遲鈍,心中一喜,深情道,“爸,你上任以來,盡心盡力為了警隊,但是你的理念得到施展了麼?沒有。

行動組一直壓著你,高sir一直壓著你,曾向榮根本就能力平平,憑什麼他當處長?

無非就是因為他是行動組的人,無非就是因為他和周瑜走的近,是不是這樣?高sir根本就是心存私心!

如果我們不爭,他向上面推薦的人一定是曾向榮,那你的計劃,你的滿腔抱負怎麼實現?你甘心麼?

只有你當上處長,警隊才能改革成功,才會有未來,爸,你就差一步了,什麼都不用做,只需要等三個月,警隊將迎來你的時代,白永明的時代。”

白永明仔細的看著兒子的臉,激情澎湃,像個演講官,讓他感覺有點陌生,有一種不熟悉的感覺。

“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有這種想法?”

房間裡很安靜。

“這不重要爸。”

白傑輝灑然一笑,往前挪了挪屁股:“重要的是,我們做到了,我們已經成功了,曾向榮徹底的輸了,所有證據被毀滅,所有參與的人全部被滅口,沒有留下任何把柄。”

白永明腦海中快速的過了過整件事,問道:“這個故事很複雜,對人心的把控也很準,不是你能設計出來的,說吧,背後還有誰?”

白傑輝微笑搖頭:“爸,你沒必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有很多人站在你這一邊不就行了?”

“你覺得他們會白出手麼?”白永明抬眼。

“那當然不會,我知道。”白傑輝笑笑,“但是爸,值得,不是麼?”

兩三年後的副處長退休,和現在的直接坐一屆處長,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付出一點點,很正常。

白永明不禁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在他們手裡?你完全可以先跟我說這件事情,而不是現在才告訴我。”

“沒有,能有什麼把柄,就算是打架的事,你都不用擔心,這件事會完美解決,不會對我造成任何影響,至於告訴你爸,有些人說的對,你性格還是太溫和了,需要有件事逼你做決定。”

白傑輝抿了抿嘴:“別怪我擅作主張,爸,我只是想要你好。”

白永明怔了怔,緩慢的坐下,陷在沙發裡。

良久,他抬頭威嚴的說道:“叫你背後的人出來,既然要合作,我就必須知道是誰,也要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白傑輝看著白永明的變化,神色一喜:“好,我儘快安排。”

新界南,周瑜辦公室。

曾向榮哀嘆一聲:“去找了,那個地產商的兒子還是死不承認,我該說的反正都說了,就差明著說有人陷害他了,最後是他一個人坐十幾年牢,他還是說喝多了,什麼都不知道。”

曾向榮都不明白,和兩個高官的兒子搭夥,出了事還不脫身,這人得傻到什麼地步。

就算編也得編一條出來,又不是沒時間,這都好幾天了。

“他兒子要是真聽不懂呢?”周瑜問道。

“那他爸總聽得懂吧?搞地產的哪個不是九條心思。”

“那倒是。”周瑜點點頭,“那傷者那邊呢?”

曾向榮苦笑一聲:“我算是知道了,什麼叫門難進,臉難看,那個況高檢見到我就冷著臉,他老婆更是直接罵我,讓我趕緊滾。”

“又不是你兒子打的,他罵你幹嘛?”周瑜覺得有些好笑,這反應也太過度了:“你沒跟他們說,你幫他們請了腦科權威啊。”

“說了。”曾向榮腿一架,想起白天的遭遇無語的搖了搖頭:“他們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當天我兒子也在,聽信我兒子挑撥的謠言,現在是連我也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