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AC門口,曾向榮和周瑜出來。

“我送你。”

“好啊,正好我沒車。”

兩個要員保護組的西裝男開啟門,周瑜和曾向榮一起坐到後排。

“處長有說要提前回來麼?”曾向榮知道既定的行程,但還是這麼問了。

周瑜微微搖頭:“我不知道,應該不會。”

案子沒破,曾向榮就還有機會,但是老高一但回來,就算破了案,這個失敗的汙點也會一直掛著洗不清。

站在曾向榮的角度,老高現在最好不要回來。

其實站在白永明的角度也差不多,現在是他的個人秀,正是展示行動能力的機會。

曾向榮鬆了口氣,點點頭換了話題:“昨晚的行動,我事先通知的SDU和張啟發,其他人等SDU到了才知情。”

也就說除非這兩方人馬有問題,要不然那屋子裡不應該被設下陷井,周瑜抬眼思考,“你是覺得問題出在我這裡?”

紅油場的車,定時炸彈未爆,得到葉子的線索,再找到山上的房子,再發現輪胎印,再找到車,最後是戲院。

一環扣一扣,要說是某一種指引,那這局就是專門給他設的了。

引導他把線索交給曾向榮,然後讓曾向榮失敗,達到打擊他和曾向榮的目的,說得通,但是是不是真相現在還很難說。

“不知道啊,都在那場火裡消失了。”曾向榮皺著眉,看起來有點累。

ICAC大辦公室。

張國標激情高昂的說道:“警隊是一個龐大的機構,三萬多個警察,每天的開銷無數,其中造成的鋪張浪費更是不知道有多少。

白永明上位副處長以來任用改革派,明顯的想要從削減開支這部分著手,來確立自己的管理理念,但是收效不大,為什麼?因為高sir是行動派。”

張國標頓了頓道:“你們說,站在上層的角度,下一屆到底依舊是用曾向榮這個行動派還是白永明這個改革派?曾向榮有多少危機感?”

手下的人唧唧咋咋發表意見,只是短短一會就被張國標打斷,他目光炯炯的看著組員:

“曾向榮的兒子不乾淨,這是一條線;當年的事,怎麼被翻出來的,這是第二條線,第三條線,昨晚的行動失敗,參與行動的人是不是有內奸?如果曾向榮退位,直接獲利的是誰?找出來,最後一條。”

張國標雙手在桌上一撐:“目前看來,白永明才是站在臺上的那個贏家”

新界南刑事總部,周瑜辦公室。

周瑜拿了那天晚上群毆案的卷宗放在桌上:“就在這裡看,不能帶出去。”

“謝謝。”譚美莉翻看卷宗,然後擰起了眉頭,“他們那天晚上聚會討論的合開公司的事?”

“嗯哼,打人的三個人聽說對方開公司很賺錢,也想插一腳,沒談攏,說話有點難聽,可能就因為一兩句無心的嘲諷之言,然後就打起來了。”

事情的起因多簡單,賺錢的公司本身就有一個副處長的兒子在,還有一個律政司高階檢控官的兒子在,勢力夠了,憑什麼讓別人多佔一筆。

譚美莉看著口供本,偏了下頭:“上面說,曾副處長的兒子中途離開是接了曾sir的電話,這點你跟曾sir核實過麼?”

如果真是曾向榮在關鍵時間點讓兒子抽離出來,譚美莉就覺得很有可疑。

“核實過,他自己說是假的,實際上是去泡妞了,兩個爹不合,兩個兒子怎麼合的起來,這也是達不成合作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