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合引爆器,水銀引爆裝置加上一個電子鬧鐘雙重保險。

水銀裝置的開關在蛋糕盒的上層,一但拿開蛋糕盒,水銀裝置啟動。

電子鬧鐘的引線在蛋糕盒的最下面,線被拉動,電子鬧鐘開始倒計時十分鐘。

炸彈爆炸的威力,不足以摧毀樓體的主要結構,但是會讓這層樓裡的所有可移動物品化為齏粉。

爆炸產生的巨大沖擊力會透過門窗傳遞很遠,門口的眾人相當危險。

這是來自內場拆彈組的簡報。

李文斌聽完神情嚴肅:“所有人退到20米以外,軍裝組,拉線清場,那個誰!出去!”

被驅趕的記者邊走邊不忘拍照,用著攝像裝置記錄著這裡發生的每一幀畫面。

這都是完美的材料,充滿了爆點,極具吸睛。。

警方會不會答應歹徒的放人需求,這也是他們接下來最為關心的點。

關祖就在眼前,唾手可得,不,應該說已經是甕中之鱉。

但是在外面的三個炸彈,就是他無敵的保命符,不放也得放!

這個選擇給誰做,其實都沒的選。

但是放人,必定會承受巨大的輿論壓力。

今天周瑜一但選擇放人,看似解決了場外的三個炸彈,化解了危機,但是之後呢?

如果再發生殺警事件,那這個責任由誰承擔?

如果不放人,炸彈爆了,由誰承擔。

況且,就算放了人, 如果關祖沒有履行諾言,照樣炸了呢?

那不管是誰, 職位再高, 都是回天乏術, 必死無疑。

不用警隊處理,市民的唾沫星子都能噴死他。

怎麼選都難!

關祖被人控制, 只能被按著走,但依舊哧哧的發笑,對著周瑜說:“現在你信了, 你是抓我呢?還是放我呢?周sir!”

“走啊,廢什麼話。”看守的軍裝沒好臉的推了他一把。

“放人吧,周sir,你沒的選的。”關祖哈哈大笑。

狼狽歸狼狽,但掌控權在他的手中。

周瑜一聲不吭的跟著朝外走, 微皺著眉, 眼神有些飄忽, 似乎是在看他, 又似乎是在走神。

等到線外, 關祖看著周瑜沉默的臉,渾身舒爽。

他冷笑道:“我知道警隊有個規矩,叫做不和犯罪份子做交易, 但是周瑜,你得知道,那是因為過往的對手太蠢, 不是因為警察強!”

李文斌沉著臉走到他的面前,眼睛裡有著怒火, 眉頭皺成了川字。

“好笑麼?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爸是總警司, 你知不知道你走這一步,他連警察都做不下去了?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

“他配當我爸麼?!”關祖怒目而視,狀若癲狂。

“混蛋!你說什麼?”

“你除了打我,除了罵我, 你還會幹什麼?你有當我是你兒子嗎?你養條狗啊, 你對它都比對我好!”

關耀的火氣噌的就上來了,“你要不是廢物我怎麼會打你?就是你媽縱容你,才把你養的變成這麼個廢物!你這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