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舊是那麼一表人才的老精英範,精神健碩,氣場強大。

蔣柏奇頓了下鷹頭柺杖,搖搖頭表示不認可。

“且不說周sir你沒有證據指控我的客戶,即使有,法庭最多判決社會服務令。”

“而我的客戶是上市公司的主席,他自己顯然不會開車,所以周sir,你要告那個司機麼?”

周瑜笑了笑,在主位坐下:“蔣大狀還是那麼才思敏捷。”

“周sir你還是那麼咄咄逼人。”

“哈哈哈,進入正題吧。”周瑜收斂笑容,把手上的一份檔案夾推了過去,瞅了一眼梁錦康,冷聲道:“看看吧。”

蔣柏奇的拎包徒弟摁住檔案,然後拉開凳子,伺候蔣柏奇坐了下來,至於他自己當然是站在身後了。

梁錦康對著周瑜點頭,然後陪坐在蔣柏奇的下首,這場戰爭主演不是他,他清楚。

蔣柏奇微皺著眉開啟檔案,檔案上都是些警察死亡的圖片。

最後一頁,是兩把槍的圖片,就是從梁邁斯包裡搜出的那兩把。

“周sir,應該還有些其他報告吧?”蔣柏奇問。

最基本的彈道痕跡鑑定,指紋鑑定等等,這些都沒有。

“在這呢。”周瑜點了點面前還有一份檔案,但是沒有給他:“蔣大狀不用急,我今天讓他帶律師來,不是讓你來和我辯論,我現在真沒這個時間,你可以先坐會。”

“不,周sir,法律規定我有權力要求見我的當事人,任何人不得阻攔。”

蔣柏奇皺著眉,他實在不喜歡這種被別人掌控全域性的感覺。

“蔣大狀說了那法律肯定就是這麼規定的。”

周瑜點頭,然後看著梁錦康問:“梁先生,你準備要見你兒子一面呢?還是走正常的程式讓他申請?”

梁錦康看了看蔣柏奇:“蔣大狀,還是按周sir的來吧。”

“sure,客戶的選擇就是我的選擇。”蔣柏奇點頭。

擺脫蔣柏奇,周瑜對梁錦康問:“梁先生,我今天找你來就一件事,死了這麼多警察,即使你兒子只是其中殺了一部分,什麼罪名,你清楚吧?如果不清楚,問蔣大狀。”

“現在還沒有蓋棺定論,周sir說這些是不是有點為之過早?”蔣柏奇出言打斷。

周瑜拍了拍桌子:“這裡不是法庭,蔣狀不用那麼咄咄逼人,你只要替他出具法律意見就可以了。”

“如果最後你覺得不妥,你完全可以讓當事人不要簽字,不就可以了?”

“我們抓緊時間,你就當這是一場閒聊,不作數的那種,蔣狀以為如何?”

“好,那我就聽聽周sir的高見。”蔣柏奇點頭。

梁錦康也跟著點頭。

周瑜掃了兩人一眼:“事實真相如何我想你們都清楚,怎麼判那不歸我管,但是隻要這件事成立,法庭會判他終身監禁,我想蔣狀你沒有意見麼?”

“閒聊的話,我沒有意見。”蔣柏奇說話還是很謹慎的,但也算同時給老闆出具了法律意見。

只是話音落,梁錦康本就不好看的面色,更加難看。

“下面就是我今天叫二位來的目的。”

達成共識,周瑜對著梁錦康似笑非笑的說:“梁先生,你生了個好兒子,特別講義氣,準備把所有罪名一己之力扛下來,佩服。”

“什麼?!”梁錦康一掌拍下,神情勃然變色,眼睛蹬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