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她的神態,何聰就知道她是醉了。

他抬起手背抹了抹薄唇,準備離開房間。剛才曲落落假醉把他騙到房間裡表白,還不甚被曲落落強吻了一下。

經過白嘉雯身邊,何聰便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黑眸微滯,猶豫片刻。

但他還沒說什麼,白嘉雯突然轉身一巴掌甩在他臉上,怒氣衝衝地瞠視他:“渣男!”

何聰一時蒙了,右側臉頰火辣辣的疼,不可置信地看著白嘉雯,“白嘉雯,你發什麼酒瘋?”

“你混蛋,你怎麼可以這樣!”白嘉雯此刻心裡全是委屈,何聰和曲落落擁吻的那一幕不斷在她眼前浮現,她嫉妒得發瘋。

這個男人只可以是她的,不可以和別的女人有染。

“誰讓你碰別的女人,你怎麼可以這麼花心,混蛋下半身思考的禽獸!”她撲上去,像一個怨婦對著留戀花叢的丈夫一樣又打又罵。

何聰黑眸一沉,冷著臉擒住她亂動的手,“白嘉雯,你是不是瘋了!”

“混蛋,渣男!”她穿著抹胸長裙,雙手被何聰緊緊鉗制並在胸前,掙扎之間禮服往下墜,一時間她胸前的風光比曲落落的還要好看。

何聰看到的第一瞬間就瞥開了視線,臉色更加難看,譏嘲道:“白嘉雯,能不能清醒一點?”

“清醒個屁啊,我他媽是瘋了!也是被你逼瘋的!”

手被遏制住,但她的腳還是自由的,何聰錯不及防被她踩著高跟鞋的腳踢了一下,若再往上幾公分,某人的臉色鐵青,真正惱火了,“你往哪踢?”

“混蛋,你這是出軌知道嗎?腳踩兩隻船,你算什麼男人!”她的高跟鞋被何聰用腳踢掉,整個人被何聰控制住,白嘉雯從來沒有這麼憋屈過,且憋屈了這麼長的時間。

酒精消磨了她所有的理智,剩餘下的只有此刻最真實的感受。

“你怎麼可以這麼壞,為什麼要腳踩兩隻船,為什麼要跟別的女人曖昧搞在一起,搞,搞你妹啊搞!”

何聰沉著臉色,冰冷的黑眸注視著發酒瘋的女人,冷聲譏諷:“白嘉雯,我腳踩兩隻船和你有什麼關係,我出軌也跟你有什麼關係?”

“不是你說的嗎?逢場作戲而已,人人都可以,你可以我為什麼不可!”

“你就是不可以!”

何聰不想跟她糾纏,在鬧下去,她身上的禮服就完全鬆脫了,若是再被別人看見,這場鬧劇不知該如何收場。

而他,只想和白嘉雯乾乾淨淨的,不被她左右。

男人冷著臉色彎腰把人抱起來,朝客房裡面的大床走去。

她真的是聒噪的要命,抱她還不老實,對著他耳朵又啃又咬。

何聰心裡沸騰起一股難忍的怒火,走到床邊重重的把人丟在床上,“鬧夠了沒有?你不嫌丟臉我還嫌丟臉!”

“我鬧你妹!”

“你敢鬧我妹我絕對不會放過你!”他掐壓著她脖頸將人重重地按在床上,黑眸一派冷寒,再次警告:“別再招惹我,我與你沒有任何瓜葛!”

男人的手按得有些重,白嘉雯呼吸不暢,彷彿是被何聰的兇樣嚇到了,睜著大大的瞳孔看著他,雙手掐著他的手臂想要他放手。

“別再招惹我,白嘉雯。”這話,冷如冰霜,又像喃喃自語。

他甩開手,不顧手腕上傳來的密切疼痛,她指甲陷得深,手臂像是被一隻只螞蟻咬過一樣密疼。

“你別走。”白嘉雯迅速地又抓住了他的手,語調帶著恐慌的顫音兒,“你不要走!”

何聰想抽出手,卻發現白嘉雯抱得很緊,連抽兩下都沒抽出來。

他放棄了硬抽,譏諷道:“我不走,留在這兒幹嘛?”

白嘉雯今天的妝容本就化得驚豔,膚色冷白帶著她骨子裡英姿颯爽的味道,而此刻因為烈酒與情緒的原因,小臉以至肌膚都露出淡淡的緋色。

反而融化了她的冰霜和冷豔,形成了一種讓男人無法抗拒的魅惑。

何聰喉結上下滾動,漠然看著她的動作,看她主動的從床上坐起來,抱緊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