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揚眼神裡閃過窘迫,不過也沒什麼好藏著了,勾唇笑道:“是啊,初中的時候就喜歡你。”

“情竇初開的少年郎?”趙白粟努力回想初中時白嘉揚的模樣,那時白嘉揚處在變聲期,和她接觸的時候經常害羞面談,小聲說話。

她可只把他當做嘉雯的弟弟,可沒有非分之想。

“原來你這麼早就情竇初開了。”趙白粟揶揄取笑他。

白嘉揚挑了挑眉,一副委屈的口吻:“嘖,明明是你先勾引我,現在還倒打一耙。”

“什麼意思?”

“想知道?”白嘉揚嗓音輕挑,故意逗著她的胃口。

趙白粟被挑起了興趣,她知道白嘉揚喜歡她,之前兩人溫存的時候她也問過,他是什麼時候開始對她“不懷好意”,每次都被男人以其他的話題或者行為遮掩過去。

她只知道一個答案,白嘉揚官方的敷衍性回答:“反正比你以為的早。”

她以為,怎麼著也應該是他從里昂回國以後。

誰能知道,竟然是初中,那時候她才多大?她也才十七八歲!

“你快說嘛!”

“吻我一下,吻完我就——”

白嘉揚話還沒說完,趙白粟便傾身過來在他唇上熱情了吻了一會兒,完全不帶情慾,像是完成任務一般,“快說,你若是再吊我胃口,別怪我不客氣!”

白嘉揚舔了舔唇,盯著趙白粟閃過的瞳孔,“我就是因為一個吻被你撩走的。”

“啊?”

趙白粟拼命在記憶裡搜尋,她絕對不是那種會對未成年下手的人,莫不是有什麼誤會在裡面:“你說說,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白嘉揚輕笑,眉眼寵溺地嘆了口氣,“不記得很正常,畢竟你喝醉酒就斷片,在你十八歲生日宴上,你喝多了酒。我考完鋼琴等級考試去找我姐,被你強迫了。”

十八歲生日那晚是趙白粟人生中第一次宿醉,也是最嚴重的一次宿醉。

美其名成年了不受拘束,也想了解自己的酒量到底有多大,她喝到完全沒有一絲清醒的意識。

不敢相信,當時她對白嘉揚還做了什麼社死的事情。

“我除了強吻你,應該沒有做更過分的事情吧?”趙白粟臉頰熱燙,羞於面對當初年少輕狂的自己。

白嘉揚黑眸中閃過一絲戲謔,抿了下唇打擊她,“不,你還對我做了很多不可描述的事情,甚至——讓我從一個天真單純的男孩變成了一個男人。”

“我——”又一股血氣直衝臉部,趙白粟一臉震驚,她讓他從男孩變成了男人?!

她居然強迫……?!

“我……”趙白粟彷彿舌頭都結住了,但看到白嘉揚臉上的笑意,突然反應過來,掐著他的脖子搖晃,“壞蛋,你騙我!”

白嘉揚被她晃得咳了兩聲,低啞道:“我哪裡騙你了,我說的可都是實情,分明就是你酒後亂來,現在斷片了不肯承認,明明主動撩撥我,現在還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