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缺錢?”

這對話怎麼這麼熟悉?

白嘉雯繼續問道:“我漂亮嗎?”

何聰濃重地看著她,沒有回應。

白嘉雯抬起眸子,冷絕地美目突然暖起來,帶著調笑,“說句軟話聽聽,我給你放煙花,只屬於你一個人的煙花哦。”

何聰心再次悶疼起來了,終於懂了初見他時,她冷冽的眼底閃過的那一抹情緒是什麼。

這他媽該死的巧合,何聰赫淙,讀音一樣的名字,兩張一模一樣的臉!

何聰轉身便要離開,白嘉雯不過是把他當成替身罷了,她曾經也友善的警告過他。

“我可以撐場做戲,你必須守好男德。”

讓他守好男德,可沒讓他擅自對她動心。

走了兩步,白嘉雯的聲音再次傳過來,“何聰,你去哪裡?”

他步子頓了頓,不想回頭。

“何聰,你昨晚弄疼我了!”她帶著薄怒地嬌嗔。

“何聰,你丫的混蛋!”

“再往前一步,這輩子你永遠別想看見我。”

“其實我愛——”

何聰沒忍住,回了頭。

他想看著她的眼睛,聽她說到底愛誰。

是何聰,還是赫淙。

這一年,她到底是隻拿他當替身,還是後來漸漸的走出了赫淙的陰影,不知不覺間愛上過他。

白嘉雯突然一笑,白皙的手指指著天空,小臉仰起來。

“砰砰——”

無數的煙花在黑夜裡綻放,絢爛了整個夜晚,令星辰都黯然失色。

何聰沒忍住留戀了一會兒,待他低下頭來,身邊的白嘉雯已經不見了,四周再次陷入空洞的黑暗當中。

他突然慌了神,瘋狂地喊白嘉雯的名字。

喊到精疲力盡,依然得不到回應。

反而她坐在車裡,撞他時泰然不動的表情和冷冽的眉眼在心底裡越發的清晰。

即便是對一個陌生人,她也不可能開車撞過去。

她不僅是不愛他,甚至恨他。

恨他成為了她和另外一個男人心底的一根刺。

同樣有一根刺,深深地插在他的心口,每一次呼吸都疼得要命。

……

手術室門緩緩開啟,艾琳焦急地迎上去,“他的腿沒事吧?”

“手術還算成功,不過要完全恢復,情況不是很樂觀。”

艾琳臉色一白,抓著醫生的手抖了起來。

醫生見慣了這種場面,緩聲安慰道:“家屬樂觀一點,也有完全康復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