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內,何聰身上的傷口基本恢復,還處在修養階段。

公司已經宣佈Spesual組合解體,唐盛平和孟曲都重新選定了人設路線,被公司安排了不同的行程。

作為Spesual組合的隊長,何聰消失大半個月,已經有不少博眼球的輿論博主和黑粉在抹黑他,瘋狂帶節奏。

只要火就一定會有黑料,Spesual組合從出道開始一直伴隨著各種黑料,之前基本都是公司提前處理,何聰見過的黑料其實很少。

而現在,只要在網路上搜尋,關於他的新聞基本都是黑料。

有些網友的言詞令人不堪入目,連他父母坐牢的事情都被扒了出來,以訛傳訛甚至出現了#殺人犯何聰的熱搜詞條。

艾琳推開病房門進來,見他臉色沉鬱地盯著手機,樂觀的寬慰道:“你不用管網上的這些評論,他們說話都不過腦子的,在意的話,就是我們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

何聰放下手機,抬頭看著明媚的女孩,“你怎麼過來了?”

前幾日艾琳突然說要回國一趟,聽她打電話應該是她父親生病了,沒想到這麼兩天就回來了。

艾琳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拿起蘋果咬了一口,“我爹地沒事啊,所以就馬不停蹄地趕回來了,因為我聽照顧你的護工說,你想提前出院。”

“你們不是經常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嗎?你就算有再重要的事情,也要等身體好了才做啊,這麼著急出院,我會心疼難受的。”

何聰薄涼的眼底閃過一抹隱晦的悲切,他低聲道:“有件事情,我想要馬上得到一個答案。”

艾琳看著他,目光明亮清醒,清脆的說:“可是有些事情的答案,可能不是你心底裡想得到的那個。”

何聰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我就想要知道一個真相。”一個哪怕讓他永遠心死的真相。

艾琳愣了愣,霸道地趴在床上連著被子抱住他的大腿,“那也不急於一時,反正醫生不允許你出院之前,我也不允許你出院!”

何聰望著她任性的模樣,抿著唇沒有說什麼。

對救過他命的小恩人,他總是比較寬鬆,像是看一個沒有長大的小孩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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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某高階會所。

白嘉雯帶著徐茸約了兩個投資方談專案,一頓飯吃了將近四個小時。

菜基本沒怎麼動,烈酒倒是喝了好幾瓶,最終終於把合同簽了下來。

結束出來已經過了凌晨,夜色漆黑如墨。

她讓徐茸叫車把合作方安全送回去,自己接過保安手上的車鑰匙,拉開車門坐進去繫上安全帶。

保安:“白總,要不您喊個代駕吧,您喝醉了開車不安全。”

白嘉雯擺了擺手,煩悶地將車窗搖上去。

她現在只想一個人安靜地待著,包廂裡吵得她腦子疼,好不容易出來,只想要一個單獨只有自己的小空間。

白嘉雯酒量很好,比一般男人都好,而且有徐茸作陪,她其實只有五分醉意,意識還是很清醒。

甚至她很清楚,她心底裡在想何聰。

上午看到邵絳遞上來的解約合同,她愣住了,沒想到他會想和公司解約。

一般藝人解約賠償費都很高,對於何聰而言,根本不是一筆小數目,更何況他目前的發展狀態很好。

白嘉雯擰著眉,她想說服自己,她想何聰是因為他是她公司的藝人,一個開始要為公司賺錢的藝人突然解約,她這個做老闆的,肯定會關注這件事。

過了凌晨,路上的車子就少了。

郊區別墅路段的車子更少,白嘉雯一路照著遠關燈,神色疲憊,視線暈眩,所以她車速並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