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白粟看到何聰,挑了挑眉:“小白總過來探探班。”

何聰黑眸清冷,對於趙白粟的話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淡淡的說道:“趙老師,可以彩排了嗎?”

面對何聰冷淡的語調,趙白粟眼神捉摸不透,優雅地起身朝他點頭致意,“可以了,現在去彩排吧。”

“好。”

趙白粟走到何聰身邊,即便男人化了很精緻的妝,但男人的眼神黯淡沒光彩。

她勾了勾紅唇:“為了準備演唱會,沒有休息好?”

何聰斂下寒眸,掩飾眼底的自卑和厭惡,“去彩排吧。”

趙白粟是白嘉雯最好的閨蜜,不可能不知道白嘉雯和赫淙的事情,而白嘉揚又是白嘉雯的親弟弟,也不可能不知道。

在他們兩個人面前,何聰想一輩子都不見他們,他好像赤身裸體的站在他們面前,被他們羞辱嘲諷。

何聰先行一步,沒等趙白粟和白嘉揚。

白嘉揚從容地跟上來,和趙白粟並排走著,“何聰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勁兒?”

“怎麼不對勁?”

“他眼神像是厭惡我們,也像是躲避我們,我們跟他沒有什麼交集,怎麼回事兒?”

趙白粟輕輕搖頭:“不懂,該不會是和你姐吵架了吧?”

“我姐真的喜歡他嗎?還是因為他跟我姐的前男友長得很像?”白嘉揚狐疑問,他沒見過白嘉雯的前男友,但如果他前男友是這種性子,他這個做弟弟的好像還真有點不放心把姐姐嫁給他。

什麼怪異的脾氣?

趙白粟沉吟了一下,低聲說道:“我之見過赫淙幾面,不怎麼了解,但嘉雯對何聰的偏袒,應該不僅僅因為他長得像赫淙吧。”

“嗯?”白嘉揚不解,“為什麼?”

“嘉雯對赫淙,或許恨和失望比愛更多,如果你愛的人在你最需要的時候拋棄了你,在漫長的歲月裡,即便是念念不忘,到底是愛意還是怨恨?”

白嘉揚點點頭,如果是他,愛恨交織吧。

但肯定也是物是人非。

就像他姐這樣,在赫淙消失的日子裡,會有新的光照進來,重新帶她走進陽光裡,照顧她,陪伴她。

人們常說,陪伴是最長久的告白,多少能躲得過日久生情呢?

他就躲不過。

白嘉揚低頭看了看身邊的趙白粟,黑眸溫柔又充滿愛意。

他不就是在年少的時光裡,一天比一天更加喜歡趙白粟。

舞臺前面就有很多工作人員,白嘉揚戴上了口罩,跟趙白粟在走廊的轉角分開。

趙白粟去舞臺上彩排走位,他坐在觀眾席上,目視著她在聚光燈下閃閃發亮。

白嘉揚沒忍住,拿出手機對著舞臺上閃亮的趙白粟拍了幾張照片。

彩排了三遍,差不多就五點半了,簡單吃過晚餐,大家都期待著演唱的正式開始。

六點半,粉絲驗票入場。

何聰、孟曲、唐盛平在後臺看著慢慢坐滿的粉絲,心情逐漸緊張起來。

三人在後臺掌心壘在一起加油打氣:“加油加油加油!”

“演唱會順利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