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吳應熊再次掏出打狗棒,飛身而起,打狗棒當頭而起,一招‘棒打狗頭’直接朝著尹志平的狗頭而去!

尹志平心中大驚,連連後退,連‘北斗大陣’要維持都忘記了,四個‘北斗大陣’全都被破了……

這‘棒打狗頭’豈是那麼好躲的?打狗棒緊追而至,眼瞧著就要一棒子讓尹志平頭破血流。

就在這時,幾道身影飛至場中,正是全真七子中剩下的六子聽到警示的鐘聲,趕至了場中,六把長劍齊齊伸出,架在了尹志平的頭頂。

吳應熊瞧著微微一笑,變劈為挑,‘棒打狗頭’變成了一招‘搗亂狗窩’,這一招是直接朝著尹志平的雙腿之間而去。

伊志平瞪大了眼睛,腦海裡彷彿聽到清脆的‘啪......噠’一聲,只覺得鑽心的疼痛,頓時就雞飛蛋打!

吳應熊一招得手,也不追擊,倒退在一旁……長春子丘處機看著自己的得意弟子捂著襠部,一臉痛苦的樣子,連忙走上前扶住自己的徒弟,關切的問道:“志平,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尹志平鬆開一隻手,拿到眼前一看,滿手的鮮血,哭喪著說道:“師父,徒兒碎了……”

丘處機瞪大了雙眼,問道:“哪裡碎了……?”

尹志平眼睛向身下瞄,顫聲說道:“那裡碎了!”

丘處機聽著連忙叫來幾個門下弟子,讓他們講尹志平先行扶去大殿的房中療傷……

全真六子的臉色此時都分外的難看,三代弟子武功最高的趙志敬,他們剛剛已經檢視過了,雖然並無性命之憂,但是丹田被人打碎,二十多年苦修的內功付諸東流!

眼下向來被當做下一代掌教培養的尹志平,雖然武功沒被人廢掉,但是蛋卻碎了,堂堂全真教的掌教自然不能由一個閹人來接管,等於苦心培養多年的接班人也被廢了。

這種種情況,怎麼能不讓全真六子揪心!?丘處機劍指吳應熊,怒道:“我全真教,今日跟你這奸賊不死不休!”

吳應熊眼神裡冒出嗜血的光芒,說道:“看來全真教已經沒有再存在的理由了!”

現任全真教的掌教,鬚髮皆白,長鬚已經垂至胸口的馬鈺忙開口叫道:“邱師弟且慢!”

不是馬鈺想阻止,之前鹿清篤等人敲響了警鐘,全真六子就趕到了大比的附近,剛好看到尹志平只會眾人擺下‘四象北斗劍陣’困住吳應熊的那一幕。

六人也想瞧瞧這‘四象北斗劍陣’的威力,所以藏在一邊未曾現身!

‘四象北斗劍陣’的威力之大,讓六人喜不自勝,吳應熊的武功之高也讓六人吃驚不已。

但是瞧著吳應熊在陣法之下,只有躲避之力沒有還手只能的時候,心裡更是判了吳應熊的死刑!

心中都讚歎師父王重陽所留下的大陣之精妙,可萬萬沒想到吳應熊突然之間龜甲護體,劍陣的劍氣不能傷他分毫,瞬間就破了‘四象北斗劍陣’!

六人心裡當時就呆住了,要知道在師父留下的陣法秘籍中,王重陽最後都感慨了一句,四象北斗劍陣若是困住了他,他也只能含恨劍陣之中!

馬鈺叫住了丘處機,正是想到了王重陽的這一句話,面前的這個年輕人既然破了劍陣,那他的武功只怕比王重陽當年還有要高,而且他身體四周還環繞著龜甲,讓全真教滅教只說,並非是一句空話.......今天要是一個處理不好,只怕全真教當真會不會存在了,馬鈺的手已經放進了道袍袖子裡,捏住了一塊玉佩,準備祭起全真教最後的殺招。

吳應熊聽著馬鈺叫住了丘處機,嘲諷的說道:“怎麼,打不過就準備講道理了?”

馬鈺面色凝重,如果不是逼不得已,萬萬不能動用那最後一招的。又瞧著吳應熊手裡的打狗棒,眉頭的皺紋幾乎擠成了一條線,開口問道:“小兄弟好功夫,不知小兄弟怎麼稱呼?又不知道黃蓉是何時將丐幫的幫主之位傳給了小兄弟?”

吳應熊還未回話,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女人聲音傳了過來:“我倒是有心將這打狗棒傳下去,只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啊!”

聽到這有些熟悉的聲音,吳應熊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得不遠處一男一女攜手運著輕功而來。

片刻間的功夫,這對男女就落在了馬鈺等人的面前,難的濃眉大眼,女的嬌俏秀麗,正是郭靖黃蓉夫婦!

郭靖到得場中就朝著馬鈺六人行禮道:“弟子郭靖,拜見幾位師傅!”

馬鈺笑著說道:“靖兒不必多禮……”

黃蓉本想跟著行禮,可瞧見吳應熊手中的打狗棒頓時挪不開眼神了。

吳應熊笑了笑,轉了轉手中的打狗棒,笑道:“莫非黃幫主以為我偷了你的打狗棒不成?”

黃蓉多聰明的人啊,只是笑了笑,轉而拱手說道:“小兄弟卻是誤會了,一別兩年,小兄弟別來無恙!”

說完之後伸手放進身側的袋子裡面,翻手掏出一根綠色的竹杖來!

那竹杖的模樣跟吳應熊手裡的竹杖幾近一樣,只是吳應熊手裡的竹杖更加晶瑩剔透,而黃蓉手裡的竹杖跟吳應熊的一比,卻是差了一截。

黃蓉跟著問道:“上次跟小兄弟見面居然忘卻問小兄弟的名字了!”

既然黃蓉都這麼客氣,吳應熊也不好太過高姿態,拱手回道:“在下吳應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