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三、可疑的徐長老(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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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慖徐長老說道:“這寫信之人是誰,卻暫時不能說,你且聽老夫繼續說下去!老朽又得知太行山譚氏伉儷和寫信之人頗有淵源,於是去又去了沖霄洞向譚氏伉儷請教。譚公、譚婆將這中間的一切原委曲折,一一向在下說明,老謝聽得是可憐可惜,可悲可嘆!”
說完之後,徐長老望向了吳應熊,說道:“這件事發生在三十年前!而這位神龜公子已然說了這件事情的後半部分了!這前半部分的事情,我邀請來了趙錢孫趙兄和智光大師,他們都是當年事情的親身經歷者,不若讓他們來說吧!”
正湊在譚婆身邊的趙錢孫立馬說道:“雁門關外亂石谷前的大戰,智光大和尚也是有份的,讓他說吧,不要問我。”說完又繼續湊在譚婆耳邊低聲說著什麼,完全不顧旁邊臉已經氣成了絳紫色的譚公。
智光大師一聽到三十年前,心裡就是一緊,又聽著趙錢孫的話,臉上的神情是青一陣、白一陣,一會恐懼、一會似乎又是興奮,長嘆一口氣,說道:“此事言之有愧。眾位施主,亂石谷大戰已是三十年前之事,何以今日重提?實在是殺孽太重、殺孽太重!”
說完又望了望吳應熊,朝著徐長老問道:“適才徐長老說這位小施主也知道當年之事,又是怎麼回事?”
徐長老說道:“只因本幫的馬副幫主被人殺害,而唯一留下的只有這封書信。至於神龜公子知道當年的事情……”
說著就把吳應熊之前說的有關雁門關外那一番話,說了出來。說完之後又將那信遞給了智光大師。
智光大師接過信,將信從頭到尾又看一遍,搖頭道:“冤家宜解不宜結,事情已經過去了三十年。何必舊事重提?依老衲之見,將此信毀去,泯滅痕跡,也就罷了。”
徐長老道:“本幫副幫主慘死,若不追究,馬副幫主固然沉冤不雪,本幫更有土崩瓦解之危。”
智光大師想了想,點頭說道:“那也說得是,那也說得是。”
說完之後,智光大師朝著吳應熊問道:“不知小施主對當年的事情知道多少?”
吳應熊笑了笑,知道這老和尚憋著壞,看自己跟喬峰關係好,想要探探自己的底!
略微一想後,說道:“我知道的比你大和尚想象中的多!不如你猜猜?”
智光大師聽著心裡是一番洶湧,臉上卻沒什麼慌亂,甚至露出一絲笑容,問道:“莫非小施主覺得我們做錯了?”
吳應熊說道:“契丹人佔我江山,殺我江湖大宋子民,若是對上這些侵略者,家國之仇,當然是要殺他個片甲不留!只不過我們都是江湖人,契丹人裡也有些好人,就如我大宋的江湖上也有不少十惡不赦之人一般!若是我等江湖人去肆意屠殺契丹人嬰幼婦孺,只怕也算不得什麼好漢吧!”
智光大師聽著頭微微一低,說道:“小施主說的的確有道理!”
這時丐幫之中一人站起來怒吼道:“照我說,嬰幼婦孺又怎麼了?殊不知我曾經親眼看到那些契丹狗用矛頭插著我大宋嬰孩的身體遊街示眾!”
吳應熊瞧著這人身後揹著六條麻袋,想來是丐幫的六袋弟子,也不跟這人置氣,說道:“這位兄弟問得好,為何契丹人能做的,我們卻做不得?因為我們華夏炎黃子孫,深知仁義道德。細數歷朝歷代,向來能開朝換代的都是仁義之師,只有仁義才能拿下中原的花花世界,契丹人大多都是些野蠻之人,難不成我們還要跟他們對比不成?豈不是拉低了自己的身份?”
那六袋弟子聽著吳應熊的話,一臉思索的表情,跟著說道:“神龜公子說的有理,我服了!我大好男兒怎麼是那些胡虜能相提並論的!”說完又坐下下來。
吳應熊又望向了智光大師,說道:“而你們,當年所做的事情不過是去屠殺了一個無辜的契丹女人,僅此而已!”
智光大師聽著臉上更是慚愧,說道:“老衲從前的確是做錯了事情!”
旁邊的徐長老瞧著吳應熊三言兩語之下,弄得場中的氣氛有些不對頭了,忙說道:“當年之事大師等人是為國為民,怎麼能說做錯了事情!大師不若現在將整個經過都說出來,讓大夥評評理?”
吳應熊瞥了一眼徐長老,這老傢伙越是想要如此,吳應熊就越是不能讓他如意!
於是開口說道:“徐長老,聽你剛剛所言,似乎要不是因為馬副幫主的死,你也不會想要揭開這件事情了?”
徐長老應聲說道:“沒錯,我相信大元的死,定然是那人怕被揭破了身份,所以才痛下殺手!”
吳應熊心中越來越覺得這老傢伙可疑,為啥一定要死盯著喬峰不放手呢?就因為喬峰是契丹人?可前任幫主汪劍通可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喬峰的身世了,他都能在這種情況下傳給喬峰幫主之位,你一個過氣的長老追著喬峰不放,這是和道理?而且這老傢伙居然還跟全冠清有著不為人知的關係,莫非這老癟三是個幕後的大BOSS?
徐長老這時又朝著智光大師說道:“大師,請你繼續說說當年的事情!”
吳應熊忙開口制止道:“慢著,徐長老,要是貴幫馬副幫主的死跟你想的不一樣呢?”
徐長老冷哼一聲,說道:“不管大元因何而死,今日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當年的事情也應該說出來了!”
這時喬峰也開口說道:“賢弟,就讓智光大師說罷,我也想知道三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喬峰雖然還沒有聽完整見事情的原委,但是心裡其實已經模模糊糊有了答案,心裡也是想知道整件事情的經過。
吳應熊嘆了口氣,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