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碧疑惑的問道:“那公子怎地知道我的名字?”

吳應熊笑道:“我是聽別人提起過阿碧姑娘的名字罷了!”

阿朱和阿碧對視一眼,跟著不約而同的望向了王語嫣,兩個小丫頭也沒追問下去,阿朱只說道:“公子這是要去哪裡呢?”

吳應熊說道:“我們準備去姑蘇城裡!”

阿朱想了想,公子爺雖然一向對錶小姐不怎麼理睬,可自個總歸要弄清楚為啥表小姐突然就跟了這麼一個陌生的男人,到時候公子爺問起來也好回答,於是開口說道:“吳公子,此去姑蘇城划船只怕得一個多時辰,夜間行船總歸是不安全,況且現在去城裡也不好找落腳的地方!不若吳公子跟我們一起去燕子塢的聽香水榭,暫住一晚吧?”

阿碧也說道:“是呢,是呢!這裡去聽香水榭已經不遠了,最多一刻鐘的功夫就到了!”

吳應熊想了一下,又望了望身邊的幾個妹子,木婉清和鍾靈自然是無所謂,而王語嫣自然是巴不得,自然都沒開口反對!

於是吳應熊拱手說道:“那就麻煩姑娘了!”

阿朱掩嘴一笑,說道:“吳公子真是客氣,不麻煩呢!”

隨後阿朱和阿紫在前帶路,嶽老二劃船跟在後面朝著聽香水榭而去。

劃了沒多久的功夫,就看到東邊方向有一片燈火閃爍,前面的阿碧扭頭說道:“吳公子,前面又燈火的地方,就是阿朱姐姐住的聽香水榭了!”

又劃了片刻的功夫,眼瞅著就要到聽香水榭,阿朱和阿碧卻是停下了手裡划槳的動作,小船聽了下來。嶽老二劃著船一直緊跟在後面,一時不查之下,差點追尾了!

還好嶽老二在划船這事情上反應的倒是很快,船槳在船頭一擺、一壓,直接將船頭挪了個方向,剛好跟前面的小船錯開。

嶽老二把船跟阿朱她們的船持平停下,嘴裡喝道:“小姑娘,你這咋划船的呢!不曉得我們在後面跟著的麼?這要是撞上了,我師父豈不是又要罵我!”

阿朱聽著抱歉的說道:“對不住了,嶽大叔!”跟著又有些焦急的朝著吳應熊說道:“吳公子,恐怕我家裡來了敵人!”

吳應熊瞅著不遠處點著燈火的小洲,修了八九間房屋,這會每間房屋裡都有著燈火映出來,乍一看似乎沒什麼可疑,於是問道:“阿朱姑娘,你都沒到地方,怎地會知道你家裡來敵人了?”

阿朱說道:“吳公子,我這聽香水榭連我也就是三四個人,平常哪裡會每間屋子都點燈?”

吳應熊心裡一想,說的也是,跟著問道:“那你又怎麼會知道聽香水榭來的是敵人而不是客人?”

阿朱說道:“我是聞出來的呢!”

納悶的吳應熊聳動著鼻子嗅來嗅去,除了聞到自個身旁三個妹子身上的少女體香,啥也沒聞到,反倒是聞著聞著就把熊鼻子湊到了三女的脖頸間。

三個妹砸幾乎同時伸手把吳應熊的熊頭給推了開來,吳應熊揉了揉鼻子,臉上沒半分不好意思的說道:“沒聞到什麼味道呢!”

阿朱說道:“吳公子有所不知,我這鼻子天生特別靈敏,能聞到很多別人聞不到的味道……聽香水榭現在傳出來的是酒氣熏天的臭味,定然是許多惡客弄出來的!”

說完阿朱又挺了挺鼻子,說道:“完蛋了,完蛋了!這群混蛋打翻了我的茉莉花露、玫瑰花露,啊喲不好,我的寒梅花露也給他們糟蹋了……哎呀,我花了很多心思,才浸成了這些花露,這些惡客定是當酒來喝了!”阿朱是越說語氣越低落,一張漂亮的臉帶也變得哭喪起來……

吳應熊瞧著暗自朝著阿朱豎了一個大拇指,心裡突的有些好奇起來,很想問問阿朱,你鼻子這麼靈敏……你拉粑粑的時候豈不是還要捂著鼻子才行?而且,現在隔得那麼遠你都能聞到酒臭跟花香,平時各處茅坑的臭味豈不是也會傳入你的鼻子裡……

不過這也只能想想而已,萬萬不能跟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問這些的!

吳應熊是不好意思問這些,南海鱷神卻沒有吳應熊那麼虛偽,聞了半天沒聞到什麼味道後,直接朝著阿朱問道:“阿朱姑娘,你鼻子這麼靈敏,那平時別人拉屎撒尿的臭味你豈不是也聞得到了……”

哭喪著臉的阿朱一呆,萬萬沒想到會有人問出這個問題來,吳應熊忙裝模作樣的呵斥道:“嶽老二好好說話!”

嶽老二低著自己的大腦袋,說道:“是師父!”跟著又小聲嘀咕著:“我就是好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