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軡段譽的左臂被鳩摩智這麼一卸,左臂頓時就脫臼了,只覺得是鑽心的疼痛,咬著牙不讓自己慘叫出聲,強忍著痛說道:“大和尚,你這小人,看到我吳大哥在的時候不敢跳出來,我吳大哥一走你倒是威風了!”

鳩摩智冷聲說道:“段公子倒是硬氣的很咯,適才我將刀架在你脖子上也沒見你敢出聲呼救?”

段譽想到剛剛在大石頭後自己被鳩摩智用刀架在脖子上的情形,臉也是一紅,硬著脖子說道:“怕死是人之常情,我卻不會像你這般虛偽!”

鳩摩智頓時氣節,伸出手就準備把段譽另一隻手也給卸了!阿碧瞅著忙出聲道:“哎呀,大和尚,你這般兇,我可不敢帶你去參合莊了!”

鳩摩智還要靠阿碧帶自己去燕子塢,聽著阿碧的話,收回了手臂,跟著說道:“勞煩小娘子帶我們去燕子塢了。”

阿碧嘟著嘴說道:“啊唷!你明知道我是服侍公子撫琴吹笛的小丫頭,叫做阿碧。你還要大娘子、小娘子的這麼客氣做什麼?叫我阿碧好了!”

鳩摩智頓時語塞,也不回話了,抓著段譽就想朝著小船上跨去,阿碧忙說道:“大和尚,等一下!”

鳩摩智眼裡閃過一道精光,問道:“莫非阿碧姑娘還要反悔不成?”

阿碧被鳩摩智的眼神下了一跳,跟著說道:“不是呢,不是呢!你要去燕子塢做客,總不好帶著一個傷者吧?我是想讓你把這位公子的傷治好,在上船!”

鳩摩智微微一想,就算是把段譽的手臂接上,也不怕他耍花招,於是說道:“既然是阿碧姑娘開口了,小僧就暫時繞過他!”

說著鳩摩智一手搭在段譽的肩頭,一手搭在段譽的手臂上,輕輕一推……只聽到‘咔嚓’一聲,以及段譽‘啊’的一聲慘叫,段譽脫臼的手臂就被接了上來!

隨後鳩摩智提著段譽輕輕躍上小舟,那小船隻略沉少許,卻絕無半分搖晃。阿碧向鳩摩智和段譽微微一笑,似乎是說:“真好本事!”

隨後阿碧划著船朝著燕子塢的方向駛去,若是吳應熊看到這一幕,只怕又要感嘆一句:“這劇情當真是沒有那麼好改變啊!”

話說吳應熊這邊,嶽老二劃船倒是一把好手,這也難怪,嶽老二的外號叫做南海鱷神,江湖上可是甚少有取錯的外號的!

吳應熊問過嶽老二關於他師門的事情,這南海派乃是很久之前一個去海外孤島隱居的老人傳下來的,這老人自稱‘南海老人’,武功也算得上一流的高手。

南海老人也沒有什麼野心,所以定下了一代只收一個弟子的規矩,一傳就傳到了南海鱷神這一代,嶽老二從小在海邊長大,水性嫻熟,劃個船啥的,更是簡單不過了!

這一劃就是小半天的功夫,小船轉過一排垂柳,遠遠看見水邊一叢花樹映水而紅,燦若雲霞。不遠處還有一座滿是茶花的小島也出現在吳應熊四人的眼前。

木婉清瞅著說道:“相公,前面就是曼陀山莊了!”

鍾靈瞧的這景色,說道:“相公,這裡好美啊!”

吳應熊笑道:“你喜歡的話,以後我們也找個跟這裡差不多的地方隱居。”

南海鱷神的大嗓門傳了過來:“小師孃,這還算不上什麼,你要是去看了我們南海派的景色,比這美上不知道多少倍啊!”

鍾靈聽著問道:“嶽老二,你南海派的景色這麼美,你還往中原跑幹什麼?”

南海鱷神回道:“小師孃,景色再美,你看久了也會膩啊!更何況我嶽老二又天生不是在一個地方呆得住的人!”

鍾靈聽著點了點頭,說道:“也是,我萬劫谷的景色也很美,我看久了也就稀疏平常了!”

說話間的功夫,小船已經靠近了開滿山茶花的小島,一眼望將出去,都是顏色紅白繽紛的茶花,不見房屋的蹤影。

嶽老二把船靠在岸邊,幾人跳上了岸,吳應熊瞅著空無一人的碼頭,心道:“這王夫人心也太大了吧,這碼頭也不派人看守的?”

吳應熊帶著嶽老二、木婉清、鍾靈,就準備朝著山茶華林裡的小徑走去。

這時湖面上一艘快船如飛駛來,轉眼間便已到了近處。快船船頭上彩色繽紛的畫滿了花朵,駛得更近些時便看出來畫的都是茶花。

快船很快駛到了碼頭停了下來,吳應熊等人在碼頭並未隱藏身形,自然被看了個正著,只聽得快船中一個女子聲音傳來:“你們是誰?誰給你們的膽子敢闖曼陀山莊?”那聲音極具威嚴,可也頗為清脆動聽。

這聲音一落下,一個有些熟悉的老婆婆聲音傳了出來:“夫人,這為首的年青人就時我們之前說的那吳應熊!”

那清脆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哼,好大的狗膽!居然真的敢找上我曼陀山莊來!”

話音一落下,只聽得環佩叮咚的聲音,快船中一對對的走出許多青衣女子,都是婢女打扮,手中各執長劍,霎時間白刃如霜,劍光映照花氣,一直出來了九對女子。十八個女子排成兩列,執劍腰間,斜向上指,一齊站定後,船中走出一個女子,身後還跟著之前在大理見過的平婆婆、瑞婆婆。

這女子身穿鵝黃綢衫,衣服裝飾瞅著三十五歲左右的年紀,長得是美豔絕倫。

吳應熊瞧著心中嘆道:“好一個王夫人啊,難怪能生出王語嫣這樣靈巧美麗的女子來。”

那女子向吳應熊斜睨一眼,冷冷的道:“這人如此無禮,待會先斬去他雙足,再挖了眼睛,割了舌頭,再埋在山茶花下做花肥!”一個婢女躬身應道:“是!”

南海鱷神聽著哈哈大笑,說道:“好的口氣,對付你們這群娘們,都不用師父出手,我就能拿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