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一個多時辰之後,馬車停了下來,嶽老二的聲音傳進了車廂裡“師父,我們現在去哪裡?我們到了一處岔路口,這往東走就是進姑蘇城的路,往西走則是去太湖邊!”

吳應熊這會還在為‘神龜公子’這一稱呼慪氣,也不想進城,想了想朝著木婉清問道:“婉兒,這曼陀山莊你們上次是如何去的?”

木婉清撩開車簾,跟著說道:“相公,曼陀山莊在太湖上的一處小島。我記得上次我和師父也是走到這條岔路上,之後就向西到了太湖邊,師父本想找個船家開船帶我們去曼陀山莊的,可無論我師父怎麼威脅,都沒有船家敢去曼陀山莊,說是隻要男人去了曼陀山莊就會被殺了做花肥,女人去了就要為奴為婢!後來師父沒有辦法,只好租了一條船,又花重金偷偷找人買了去曼陀山莊的路線圖。我和師父在太湖上找了整整兩天的時間才找到了曼陀山莊……只可惜連那王夫人的面都沒見到!”

吳應熊聽著忙問道:“那婉兒你還記得去曼陀山莊的路麼?”

木婉清嘟著嘴說道:“我自然記得,可是……相公我們還沒有找到師父呢!”

吳應熊還忘記了這一茬,揉了揉鼻子說道:“這個嘛,你師父我們早晚都會見到的,你放心我肯定能勸服你師父的。”

木婉清說道:“說是這樣說了,那萬一師父到時候知道了我去了曼陀山莊,不殺那王夫人,豈不是要怪我?不過相公要去,我就幫相公帶路吧!”

吳應熊先朝著馬車外的南海鱷神喊道:“嶽老二,去太湖邊!”說完又看向了木婉清,瞅著木婉清一臉委屈的模樣,想了想,這事情的確要跟木婉清說上一說,要不然她雖然會帶自己去曼陀山莊,可心裡始終有疙瘩,而且自個這次去曼陀山莊是為了在給木婉清和鍾靈找個姐妹的,這事情也要有交待才行!

想到這,吳應熊朝著木婉清和鍾靈說道:“婉兒、靈兒,你們可還記得我跟段正淳說的話?”

木婉清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道:“相公,我自然記得了,你當時還說你師父活了兩百多歲呢!”

鍾靈吃吃一笑,說道:“相公肯定是吹牛!這世間哪裡有人能活兩百多歲的!”

木婉清沒說話,嘴角露出一絲笑容,表示著她也是同意的意思,吳應熊卻擺出一臉的正經,說道:“要是這些都是真的呢?”

木婉清和鍾靈都瞪大了漂亮的大眼睛,張大了嘴,吳應熊這色痞子瞅著有趣,在二女的嘴唇上挨個親了一口……

本來營造的有些嚴肅的氣氛瞬間就沒了,鍾靈嘴巴一嘟,說道:“相公,你騙我們!”

吳應熊連忙收回自己臉上的嬉皮笑臉,說道:“這的確是真的,我這一門向來是一脈單傳,已經傳承了數千年!”

木婉清和鍾靈還沒聽吳應熊很正經的說過自己的師門,都聚精會神的聽了起來!

吳應熊跟著又說道:“我師門最擅長的其實不是武功,而是算卦!”

鍾靈疑惑的說道:“算卦?”

吳應熊點點頭,擺出一臉神棍的架勢說道:“沒錯,我現在算卦也不過是剛剛入門,能算到的事情不多。”

鍾靈倒是一副吃驚外加深信不疑的樣子,木婉清卻沒有那麼好忽悠,滿臉懷疑的說道:“相公,那你能算到什麼?”

吳應熊攤了攤手說道:“就比如之前四大惡人的事情,就是我算到的咯,要不然那些事情發生的時候,我都最多是嗷嗷待哺的孩子,怎麼會知道這麼多隱秘!”

木婉清在被吳應熊揭開面紗之前是冷傲潑辣,而自從被吳應熊給就地正法之後,變得楚楚可憐、嬌柔婉轉,而又聰慧靈巧。

木婉清心中已然對吳應熊的話信了八分,可依然嘟著嘴問道:“相公莫不是想說,你也算到了我師父的事情,所以有把我師父勸服的把握?”

吳應熊一副智珠在握的表情,說道:“沒錯!”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而且秦紅棉對木婉清,自小除了生活上不曾虧待之外,態度卻有些清冷甚至是有些疏離。

木婉清對自己的師父的私事知道的並不多,聽到吳應熊的話,自然是來了興趣,烏黑的眼珠子一轉,歪著腦袋問道:“我不信,你倒是說說我師父是誰?”

吳應熊笑道:“你師父是‘修羅刀’秦紅棉!”

本來已經信了吳應熊的木婉清一臉的疑問,問道:“‘修羅刀’秦紅棉是誰?相公,你騙人,我師父才不叫什麼勞什子‘修羅刀’呢!”

吳應熊一拍自個的熊頭,解釋道:“這‘修羅刀’是你師父以前闖江湖時候的外號,現在應該叫做‘幽谷客’才對!”

木婉清聽著喃喃的說道:“‘修羅刀’秦紅棉,這就是我師父的名字麼?一直以來為什麼師父都未曾跟我說她姓什麼,叫什麼?”

吳應熊聽著隨口唸道:““絕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自雲良家子,零落依草木,夫婿輕薄兒,新人美如玉,但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因為你師父被情所傷,所以自號‘幽谷客’!”

木婉清突的抱住吳應熊的手臂,嬌聲問道:“相公,你跟我說說我師父當年的事情唄!還有,到底是誰負了我師父……”說到後面的時候,木婉清的語氣變得分外的清冷,似乎是知道了誰是負心人,要將他大卸八塊一般……

吳應熊想了想,還是決定不把事情的全部真相告訴木婉清,就這麼突的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誰,吳應熊怕木婉清一時間接受不了啊!

於是說道:“婉兒,我剛剛說了,我現在算卦的本領也就是將將入門而已,算到的也只是一些皮毛而已,我只知道你師父當年跟一個男人很好,只是呢這個男人卻是見一個愛一個扔一個,這才讓你師父傷心不已,隱居深谷!”

吳應熊話音一落,木婉清就接過話頭,驚訝的說道:“我師父要殺那曼陀山莊的王夫人,還有大理的刀白鳳,難道不是因為有什麼深仇大恨,只是因為…因為這兩個女人是她的情敵不成?”

吳應熊點頭說道:“沒錯,正是如此!”

心思單純的鐘靈,突的插嘴道:“那不是相當於木姐姐要殺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