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東珠又冷哼一聲:“不敢?我倒是看你敢的很那!你區區一個區區尚膳監總管,深更半夜的摸進慈寧宮,完全沒將本宮放在眼裡,也不知想搗什麼鬼?”

海大富瞅著太后一直跟自己繞圈子,一直不出來,心下有些不耐煩,於是說道:“太后既然不想知道五臺山上的訊息,那就算了吧!奴才這就離去了!”

毛東珠只不過一直在拖延時間應付著海大富而已,這時聽著海大富想走,肯定是不幹了!

於是毛東珠裝作語氣顫抖的說道:“五臺山?……你說什麼?你為什麼突然說什麼五臺山?”

海大富聽著毛東珠語氣顫抖,心道:“她一聽五臺山就慌了,想來我之前側推測都是真的了!”又說道:“太后如果想知道進一步的詳情,還請太后移一移聖駕。這三更半夜的,奴才不能進太后屋子,在這裡大聲嚷嚷的,這等機密大事,給慈寧宮的宮女太監或者侍衛聽到了,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屋裡的毛東珠不由的翻了個白眼,心道:“我現在巴不得侍衛們早點趕過來,結果了你這個老烏龜!”隨後毛東珠假裝猶豫了一會,才說道:“好吧!你等我一陣!”

海大富說道:“還請太后快一點!”

毛東珠拖延了一會,才開啟門,腳步輕盈的走了出來!

海大富聽著開門聲後又聽到腳步聲,知道毛東珠走了出來,也先不說話,想等著毛東珠先問話。

毛東珠卻是沉得住氣,也不說話,想著多拖延些時間!

過了一會海大富還沒聽到太后問話,有些沉不住氣了,問道:“太后不想問奴才點事情麼?”

毛東珠說道:“你這狗奴才,不是你把哀家叫出來的麼?要跟哀家說什麼勞什子機密大事麼?現在哀家出來了你卻一言不發,真的是不知所謂!”

海大富聽著頓時語塞,開口說道:“當年主子離宮出走去了五臺山,走之前留書說永遠不會回來!當年奴才也應該跟著主子一起出家的,可是主子卻讓奴才留在宮裡,只為了查清兩件事情!”

毛東珠‘哦!’了一聲,問道:“哪兩件事情呢?”

海大富說道:“其一便是董鄂妃之死!其二便是和碩榮親王之死!”

毛東珠冷冷的說道:“他倒是對那個狐媚子念念不忘!”

海大富聽著,剛想跟抬手說一說自己這些年臥薪嚐膽,抽絲剝繭調查出來的真相!

這時海大富突然聽著耳邊傳來一陣細密的腳步聲,頓時大驚失色,問道:“你……你……是你叫了侍衛來?你就不怕…不怕…!”

毛東珠一臉鎮定的說道:“你深夜闖入禁宮,意圖刺殺哀家,哀家自然要叫侍衛來護駕!哀家有什麼可怕的?”

海大富徹底懵了,這根自己設想的不一樣啊,她……她……她怎麼敢的?她就不怕這等機密之事被人聽了去?

此時海大富很想對著太后大罵賤人,可長久的奴才經歷,尊卑之念已經刻進了骨頭裡,氣急之下也罵不出口。

海大富懵逼之時,瘦頭陀帶著大批的大內侍衛,已經隔著幾米遠把海大富團團圍住!

海大富心知今天不能善了,現在向逃出去唯一的希望就是制服了太后……

海大富心裡的想法剛冒出來,只聽著耳邊傳來兵器相擊的聲音!

原來圍住海大富後,瘦頭陀知道海大富是個瞎子,於是就吩咐侍衛們用兵器相互敲擊,製造聲音讓海大富沒法判斷方向!

緊跟著海大富又聽到一個尖銳的聲音:“弓箭手,準備!放箭!”

海大富暗道:“不妙!”運氣內勁,就想向剛剛印象中毛東珠的方向撲去!

可惜哪裡有這個機會,海大富剛剛躍到半空之中!

瘦頭陀可是帶了不少弓箭手來,百箭齊發,加之兵器敲擊的雜音讓海大富壓根分不清哪裡是哪裡,直到銳利的箭鋒靠近自己身旁才有所察覺,想要躲開……可一是在空中,無處躲避!二是射過來的箭,四面八方都有,躲無可躲!

兩輪箭雨過來,可憐的一代大太監海大富,之前還被韋小寶稱作海烏龜,現在徹徹底底的成了一隻海刺蝟!

渾身是刺的還刺蝟,話都沒來得及說一句,摔在地上,徹底的死去!

看著海大富沒有動靜,跟著瘦頭陀過來的侍衛統領總管多隆揮手說道:“停!”

等箭雨停下之後,多隆走到海大富身前,確定了海大富已經死了之後,趕忙跑到毛東珠跟前跪下說道:“奴才救駕來遲,望太后恕罪!”

毛東珠揮了揮手說道:“罷了,還好你們來的及時,不然哀家非要中了這奸人的毒手!把他給哀家拖出去餵狗!”

多隆說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