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張跑出酒店的時晚晚,一下就看見了門口蹲著鬼鬼祟祟的記者。

這是要她名聲盡毀?

那繼母還真是夠煞費苦心的,怎麼的就不能好好做個人?

咬牙,轉身,從酒店的後廚跑了出去。

因為錢都給了剛剛那上等貨,翻遍口袋也就只翻到一個硬幣。

好不容易擠著公交車回到家,剛一進門就看見父親時曜海和繼母陳琳坐在餐廳邊吃著豐盛大餐。

這兩人看到時晚晚時,也只是淡淡的看她一眼。

時曜海那一眼淡薄的眼神讓時晚晚徹底的心涼了。

她的繼母陳琳張嘴就是,“喲,這麼早就回來了?難道是對昨晚不滿意?那人可是榜上有名的,床上那點子功夫不要有幾好?”

陳琳塞了半片吐司,剛想剜一勺果醬,時晚晚卻三不併兩步衝上來奪走她的刀具,直抵她脖頸上的動脈。

時晚晚雙眸貌似竄著無數的火苗,冷聲,“我這一刀子下去,你說你的命還在不在?”

陳琳嚥了咽口水。

總感覺這一次時晚晚這個小賤人有些不一樣了,那眼睛像是刀子,不像之前欺負她那樣每次都可以拿捏住了。

想躲,奈何她另一邊靠著牆壁,空間有限,稍動動,時晚晚就跟著逼近,沒留半點縫隙。

“你想造反嗎?!我可是好心的送你一個生日禮物。”

她提高尖細嗓音,想要恫嚇時晚晚,以為她會和以往一樣退縮妥協。

結果兩人四目相對時,時晚晚眸中那股“豁出去”的勁頭,讓人心驚膽戰。

“你對我做的這些,我但凡爆出一個去……你覺得夠你進去蹲幾年?”

時晚晚一臉淡定的著看陳琳,轉頭衝時曜海道:“把我媽留給我的東西都還給我,她在時家的股份也給我!”

時曜海此時才回神,眉心一緊,喝斥一聲,“保安,大小姐發瘋病了,把人給我拖走!”

時晚晚勾唇一笑,手中的刀子一個用力,陳琳立刻放聲尖叫。

“試試?”

她掃視湧上來的保安,幾人被她一雙犀利的眼眸給嚇住,不敢繼續向前。

時曜海不屑,“一個瘋丫頭,怕什麼?趕緊把人帶走。”

時晚晚手腕往前一送,劃出一道血痕,“昨晚的事情,你是不是都知道?我還是不是你女兒?你居然放任別人玷汙我?”

時晚晚一顆心哇涼哇涼的,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父母?

手中的力道又加大了幾分,冷笑,“自從這個女人來到我們家,我就沒有過過一天的好日子,你是我爸。你明明什麼都看在眼裡,為什麼?”

說著手中的刀子開始見紅,一滴一滴鮮紅的血開始掉落在地。

陳琳身體一軟,慌亂哀求道:“老公,救我!她瘋了,快救我。”

時曜海與時晚晚四目相對,在電光火石之間比狠,最終還是敗下陣。

他抬手讓保安都下去,正襟危坐,“晚晚,我是你爸!你是時家大小姐,那些東西遲早都是你的,你這著急什麼?昨晚上你媽只是說要送你一個生日禮物,也許你媽只是沒有把握住分寸而已,你一個當小輩的何至於這樣的?”

爸?

時晚晚想笑,自從十歲這個繼母來到時家開始她就沒有爸爸了。

她沒收手,淡淡笑道:“別提媽,我媽早死了,股權讓渡,我要分紅。”

時曜海眼底顫了顫,“你知道變現的概念嗎?那可是很大一筆錢,夠你花兩輩子。”

“手續太麻煩,我喜歡每年拿一筆,錢財源源不絕的感覺。”

時晚晚眼裡閃的光像是貪婪,其實只有她自己知道,這麼做是為了避免變現合同的暗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