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晚晚頭也不回的回道:“我出去一趟。”

老太太著急忙慌的叫李伯通知厲司言少夫人一個人不知道去哪裡了。

厲司言接到李伯的通知,也擔心時晚晚一個人出去會出什麼事,拿起手機又撥了時晚晚的電話。

厲司言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和:“晚晚,你一個人出去了?”

時晚晚有些激動的說:“厲司言,我好想知道我奶奶去哪裡了。我看見電視上播放了時曜海要大辦我爺爺的忌日,我才想起來。”

“我奶奶肯定也是看到了有關於我爺爺的訊息,所以她才會消失不見的。她肯定是去時家老房子了。那裡都是我爺爺奶奶一起的回憶。”

厲司言:“晚晚,不用那麼著急,你現在在哪?我去找你跟你一起去。”

時晚晚:“我已經快到老房子了。就先這樣了,我要下車了。這裡是小路車進不去了。”

厲司言還想說什麼電話已經被掛了。他只好吩咐李淵查詢時家老房子的地址。收到李淵發來的地址他就駕駛著自己的勞斯萊斯飛馳而去。

時晚晚下了車,望著前面的崎嶇小路,這村裡的大路已經翻修成水泥路了,只有通往各家各戶的羊腸小道還是土路。

在農村雖然沒有高樓大廈,大部分都是土胚房,老房子,這些都是歲月遺留下來的遺蹟,經過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摧殘,但還是保留了下來。

這些老房子雖然不必城市裡的高樓大廈,但是卻很溫馨,每到家人團圓的時候,這些都不算什麼,因為一家人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時晚晚甚至還能模糊的回憶起以前母親和爺爺都在世時,自己曾是多麼無憂無慮的在時家老房子渡過了很多難忘的回憶。

時晚晚憑藉著回憶來到老房子的門前,門口有兩棵高大的梧桐樹。

這樹也不知道已經種了多久,自時晚晚有記憶以來這梧桐樹便存在了。

如今的樹幹粗壯的幾個成年男子合抱才能抱的住,揚起頭來也看不到樹梢,好像已經直插入雲霄一般。

時晚晚推開厚重的大門,開了燈,時晚晚打量了一下屋子內,很久沒有來過這裡了。

但這裡的陳設幾乎沒怎麼辦,非常的樸素簡潔,除了一些必備的箱櫃之外,幾乎沒有任何的擺設,通往隔間的門,也都是一條厚厚的藍花布簾子。

奶奶不在這裡,時晚晚穿過隔間走廊,來到時家祠堂。

宗祠的大門緊緊的關閉著,大門上橫著一塊寬大的匾額,上書著四個大字時氏宗祠。

厲代時氏的祖輩的靈位都供奉在這裡面。

時晚晚一時間感覺到有些窒息,她畢恭畢敬的對著祠堂緊閉的大門,行了個禮。然後推門而入。

“吱呀”一聲,祠堂的大門就被推開了。裡面沒有點燈,只有飄零的蠟燭火焰。隱約可見有個人坐在蒲團上。

時晚晚的心動了動,一陣風吹來,時晚晚冷不丁的打了個哆嗦,她輕輕的向前走去。

時晚晚走到這個背影旁邊,看了她一眼,又看了排位一眼,這些列祖列宗的排位從上而下排列,時晚晚第一看看到的就是拍在下方爺爺的排位。

時晚晚沒有說話,只默默的點了一炷香祭拜。

時老夫人一直雙眼緊閉著,聽到來人的腳步聲也未曾睜開眼。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時老夫人才緩慢的睜開眼:“晚晚,扶我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