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雙手碰到時晚晚那身體的時候,他有點……

這種滋味太難熬了,厲司言硬是沉了幾下喉結才把想法給摁下去。

厲司言又擰了擰溫毛巾,一點點的幫她擦拭,脖子,手臂,再到身體。

涼意的秋季,硬生生的起了一身的汗。

全部擦拭完,厲司言又拿了件睡裙給時晚晚換上,替時晚晚把被子蓋好。

時晚晚睡得很香,睡容安靜,可比平時睡覺安分多了,睫毛下面一小扇形陰影,厲司言盯著她的唇,上唇薄一點,下唇很飽滿,厲司言回味了一下剛才那柔軟的觸感。

厲司言閉上眼滾了滾喉嚨,進了淋浴間,很快浴室就響起了“嘩啦啦”的水流聲。

厲司言洗完澡出來又給時晚晚重新擦拭了一下身體,擦完之後發現自己又弄得一身汗,認命的又去了一趟淋浴間。

厲司言剛從衛生間出來,時晚晚就迷迷糊糊的再說,“水,好渴。”

厲司言趕忙去倒了杯溫水過來,把時晚晚從床上扶起來摟著她喝水,喝完之後又把時晚晚輕輕的放下。

時晚晚的臉頰看起來沒有那麼通紅了,厲司言拿來溫度計量了一下37.8,沒有剛才那麼高的溫度了,低燒就沒有那麼讓人擔心。

厲司言又繼續給時晚晚擦身降溫,一陣忙活已經凌晨三點多了。

厲司言就坐在床邊守著時晚晚,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酣暢一覺到天亮,被褥蓬鬆軟綿,窗簾上的小珠子被風吹得晃來晃去,時晚晚退燒過後舒服多了,睜開雙眼發現有個人趴在自己床邊。

比起平日裡的生人勿進的冰冷的厲司言,此刻長睫低垂安靜沉睡的姿態反倒更為打動人心,就連陽光都極為眷顧他,輕柔流瀉在其清雋側臉上,投下淡淡剪影.

安靜的陽光跳躍在泛白的面龐,緊鎖的劍眉在睡夢中也不伸展,眼睛下方似有一層青黑。

時晚晚不禁伸手去觸控厲司言緊皺的眉頭,厲司言睡得很淺,對時晚晚的動作有所察覺,蹙著眉睜開眼睛。

時晚晚嚇了一跳,趕緊收回自己的手。

時晚晚以為自己打擾到厲司言的休息了,“我不想吵醒你的。”

時晚晚一臉歉意,厲司言抬起手摸上她的額頭,退燒了,柔聲的開口問道,“退燒了,有沒有感覺還有哪裡不舒服?”

時晚晚腦子裡開始運轉,昨天回來後自己煮了兩碗麵,吃完之後厲司言便把自己帶到花園裡告白,她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厲司言還吻了她,之後就暈倒了。

時晚晚摸了摸自己的唇,上面彷彿還留有厲司言的氣味,時晚晚反應過來敲了敲腦袋。

厲司言見狀急忙的問道,“怎麼了?是頭還不舒服嗎?我給你叫醫生來看看。”

說完厲司言拿著手機就到陽臺上了。

時晚晚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才會想起昨晚的那個吻,而且是在清醒之下的狀態。

時晚晚看著窗簾外面透進來的一點點微光,在床上躺著伸了伸懶腰,掀開被子就想起床。她這才發現自己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衣服,時晚晚腦子裡咯噔一下,問題來了,這是誰給自己換的衣服?

不會是厲司言吧!

時晚晚趕緊的甩了甩頭……

想否定自己內心的這個想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