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琳說著,發現氣氛很是古怪,不自覺的閉上了嘴。

歷厲司言沉默不語,只看著時晚晚,一個眼神都沒分到他們兩個人的身上,時曜海和陳琳一時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厲司言氣場逼人,即使他沒有動怒沒有責怪,只是在旁邊靜靜的坐著看著時晚晚,就有很大的威懾力。

時曜海這邊一直拼命的給陳琳使眼色,讓她周旋,陳琳一時半會也不知道怎麼辦?

時金枝站在旁邊看著剛才發生的一切,目光盯著厲司言和時晚晚,心裡嫉妒的簡直髮狂。

她是萬萬沒想到厲司言竟然對時晚晚這麼好。

傳言厲氏集團的總裁是一個不能人道,性情暴戾,脾氣古怪的二十七歲大叔,沒想到長得竟是如此英俊瀟灑。

本來想用輿論把時晚晚這個賤人打壓下去,竟反幫了時晚晚一把,讓厲司言親自承認她未婚妻的身份,讓時晚晚公之於眾。

好在這尷尬的氛圍沒多久,傭人就及時告知,飯菜都已經上桌,可以開席了。

時曜海和陳琳也鬆了一口氣,順著這個臺階而下,連忙招呼:“那就別站著了大家,都坐下吃飯吧,晚晚,司言。都坐下吧。”

時晚晚其實此刻很想馬上離開,一點也不想陪他們演戲,無奈被厲司言強行帶到飯桌前坐下。

飯桌上,時曜海一個勁的給歷司言獻殷勤:“司言啊,掌管這麼大的公司一定很辛苦吧,來多吃點,你看你瘦的。”

時晚晚面無表情,就這麼看著時曜海的小人面容。

陳琳也對著歷司言擺出一副笑臉,正想說些什麼,厲司言先行開了口,“岳父剛才為什麼要動手想打晚晚?”

時曜海的面容一僵,以為這茬已經過去了,此時又被提起,不自然的說:“她……那個她出言頂撞忤逆我,對著長輩大放厥詞,根本沒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裡。我這當爸爸的總得教教她是吧!”

“哦,是嗎?”

厲司言溫和的一笑,繼續說道:“那晚晚是因為什麼原因頂嘴的?”

“她……”時曜海頓時說不出話來了,總不能說是因為他讓自己的女兒找你要融資,時晚晚拒絕了吧!

時晚晚在旁邊默不出聲,完全也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厲司言雖然說面帶笑容還很客氣的說,但那目光直直的落在時曜海身上,越發叫時曜海坐立難安。

陳琳乾笑了兩聲,“他爸等你們的時候,自行先喝了幾杯酒,有點上頭了,又和晚晚有了言語上的摩擦,一時衝動了。”

厲司言的目光掃過剛才砸落在地而碎掉的玻璃碎片,轉過來繼續看著時曜海:“言語摩擦?那剛才飛出來菸灰缸是做什麼的?”

厲司言的逼問,時曜海和陳琳相互對視了一番,都有些不知所措,他門沒想到在這個關頭厲司言正好上門,現還要替她出頭討回公道。

其實論年齡,論商場上的經驗,時曜海都是比厲司言要多的多的。

但厲司言的氣場過於強大。

厲司言僅是坐在那裡不說話,周身就散發出叫人不敢冒犯的氣勢。

“晚晚是小輩,本來有些做的不好的地方,岳父管教也是應該的。”

厲司言頓了一下,接著說:“但岳父沒有說出事情的起因,我替晚晚要個道歉,不過分吧?”

在場的眾人都愣了,別說是時曜海了,就連時晚晚都怔了,轉頭看向厲司言,他的意思是要時曜海跟她道歉?

沒人比時晚晚更清楚的知道時曜海是個什麼樣的人,自視甚高,沒什麼太大的本事,自尊心又極強,從小時晚晚一個不如他的意就會破口大罵,這樣得人怎麼會向時晚晚道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