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九處是不會輕易讓普通人來的。

但是斌子和六子早就和他們混熟了,所以,讓他們來也沒有什麼問題。

郝隊長只是碰巧了,但他是斌子主動說的,就說明這個人可信。

斌子這人大家還是信得過的,帶過來說明案情,也沒有什麼好拒絕的。

大家熱鬧地寒暄了幾句,議論了一下這裡的工作環境。

郝隊長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同樣都是辦案子的,這條件,他們真的沒法比。

“你們上報的時間也算是巧了!”龐奎說道,“我們今天才回來。”

“方馳呢?”六子來回看著,“還有陸隊呢?怎麼就你們在?”

“他們……”龐奎有些猶豫,要不要告訴他們兩人的情況。

“他們還有後續的工作沒做完,過幾天就回來。”霍聞接過了龐奎的話茬。

“喔……”紙紮人兒送過來咖啡,把郝隊長嚇了一跳,引來大家一陣笑聲。

“別怕!這是小意思!”六子笑嘻嘻地說道,“以後見的多了,就習慣了!”

郝隊長點點頭,剛才見有人把咖啡放到他前面,一扭頭,就看到一張白慘慘的,大紅嘴唇和臉蛋兒的臉,嚇得差點兒跳起來。

“這是什麼?”他驚疑不定地問道。

“紙紮人兒!”龐奎呵呵地笑著,手指微動,兩個紙紮人兒對著郝隊長鞠了一躬,“我的!”

郝隊長無語,看向斌子和六子,兩人好像並不奇怪,笑得沒心沒肺的。

是自己眼花了?

還是幻聽了?

我剛才實際上什麼都沒看到,龐奎也什麼都沒說!

郝隊長深呼吸了一口氣,笑了,“沒事兒,就是冷不丁嚇一跳,啊……”

話剛說完,一扭頭,又對上了那張慘白的臉,就連驚叫聲都擔著顫音兒,搭配渾身一哆嗦,把幾個人又笑的不行了。

“別鬧了!”霍聞笑著說道,“先說案子吧!”

龐奎動了下手指,紙紮人兒走到牆邊兒站著去了。

郝隊長還看了好幾眼,見它不再過來了,才鬆了口氣,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這事兒還是讓郝隊長來說吧,畢竟這個案子從頭到尾都是他跟的!”斌子說道。

郝隊長清了清喉嚨,把整個案子的經過說了一遍,說完後,把證物袋推到了龐奎他們面前。

“這就是那些鈔票?”劉杉好奇地拿起來看了看,“一千多塊錢啊!”

霍聞看到那串兒數字和那句話後,把證物袋拿了過去。

“你確定死者身上都有這個?”霍聞問道。

郝隊長說:“確定!畢竟現在用現金的人越來越少,年紀大的人有的還用現金,但是年輕人基本上都不用了。據我們所知,我們上報前最後一位死者,家就住在方馳香燭店斜對面,姓段的一位老人,他兒子說她平時不喜歡一百塊錢的鈔票,口袋裡一般都揣著零錢,就算兒子給他錢,她也念叨好久,說大票不好花,都換成零錢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