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知道他有這份心就夠了,也不能耽誤人家。”

“嗯,就是啊。”

陶小娥突然拉陳魚走到一邊:“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定親?”

“定親?!”

陳魚拔高的音調吸引了陳木的注意,他眼神諱莫如深,時時刻刻注意著陳魚那邊的動靜。聽到定親兩個字,神色顯然變得嚴肅起來。

察覺到陳木的視線,陳魚不知是害羞還是心煩,側過身子背對著他跟陶小娥說話,

“媽,你說什麼呢?這八字沒一撇的事,你提它幹嘛?”

“哪裡八字沒一撇!媽是過來人,小顧看你的眼神,媽還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顧清看陳魚的目光,但凡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這裡面裝的是蜜糖還是砒霜。

“而且你之前不也說正跟他談著呢嗎?這正好過節,擇日不如撞日,不然等他回了部隊,下次放假又得猴年馬月。這事可不興拖啊,你呢明天去找他,看看他們家誰當家。哦,不是,我記得他是孤兒吧,無父無母,自己當家作主,那這事更好辦了。”

陶小娥絮絮叨叨,陳魚聽得心驚。這前段時間搬起來的石頭,終於要落下來了。至於是砸到腳背還是腳趾,都一樣,只是痛感程度不一樣。

“媽,那什麼……”

“阿魚,我想了想,人小顧沒爹沒媽,咱們彩禮錢到時候就少要一點。”陶小娥壓根不給陳魚說話的機會,一股腦將自己要說的話倒出來,“也不能一毛不要,不然他不珍惜你。具體要多少,回頭我再跟你爹好好談談。”

“這事你還跟我爹說了?”陳魚牙齒被自己咬碎了,自己這是做了什麼孽。

“什麼叫這事,我女兒的婚姻大事能是小事嗎?”

陶小娥拿走她手上的碗,自言自語去了廚房。看著陶小娥的背影,陳魚無語凝噎,這事越來越說不明白了,她轉身向陳木求救。

“有什麼辦法能讓陶女士打消讓我結婚的想法嗎?”

“沒有。”

“你這什麼態度……”

陳魚抬眼,緩慢道:“你自己搬起來的石頭,自己放。”

“可是你不是……”喜歡我嗎?

陳魚轉念一想,剛才想問的話沒有及時問出來,陳木對自己也許並不是喜歡呢。何況,就算他對自己有意思,那事情是自己胡亂說出來的,理所當然要自己去解決。

“那我回頭答應鬼仙,離開這兒鬼地方,是不是就不用面對這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陳魚原打算隨口一說不指望陳木回答,誰知陳木淡淡來了句:“你活了三十年,就是這樣處理問題?靠逃避?”

看到陳木淡淡的表情,淡淡的語氣,陳魚氣不打一處來,就想撕掉他淡定的偽裝下還有什麼。

“我怎麼處理問題,跟你問題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