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陳青牛對左裴問道:

“左道長,你們清微宗不是名門正派,修行的功法怎麼會走火入魔呀!”

左裴說道:

“清微凌心功是清微宗的掌教才能修行的功法,我知道這是一門一層層直達本心的功法,別的就一無所知了!”

陳青牛嘀咕道:

“人自己生的病好治,這練功練出來的病就難治了,不過我這金丹可是奪天地之造化之物,能治好姜宗主,幫他續命!”

左裴輕笑一聲,不屑道:

“王婆賣瓜,自賣自誇,你這金丹有沒有用,得試過才知道!”

過了一會。

姜涵帶著陳青牛走進了姜太虛的房間,對他道:

“師傅,我把陳青牛帶過來了,……他可是金丹仙人,給你煉製了一顆金丹,我相信你吃了金丹之後,會變回以前那樣的!”

陳青牛看著躺在病床上,滿頭白髮,臉上滿臉褶皺的姜太虛,嘆了口氣,說道:

“誒,這麼老,有一種生物叫做蜉蝣,這種東西朝生暮死,我想象不到姜宗主你練個功還能一下子老這麼多,究竟是經歷了什麼!”

姜太虛咂摸了一下嘴唇,面露惆悵之色,說道:

“回不去了!”

“曹老闆的《龜雖壽》中寫到:神龜雖壽,猶有竟時,騰蛇乘霧,終為土灰。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已。盈縮之期,不但在天;養怡之福,可得永年。幸甚至哉,歌以詠志,……人活一口氣,樹活一張皮,人活在世上,無論面臨的處境如何落拓,這心氣兒都不能落了,姜宗主,我看你這精神狀態不太好呀,吞下這一顆金丹,你會感到自己元氣滿滿,活過來的!”

陳青牛走上前去,掰開姜太虛的嘴,將金丹塞進了他的嘴裡。

姜太虛感覺這金丹藥香撲鼻,味道不錯,下意識的吞服了下去。

剎那間,他的頭髮變黑,面容變得比左裴還年輕。

左裴看到這一幕之後,驚得瞠目結舌,下巴都快要掉到了地上,呢喃道:

“不可能,陳青牛,你用的都是一些普通藥材,怎麼可能煉製出藥效這麼好的金丹!”

姜涵和許錦年更是一臉難以置信表情,均是看呆了。

“姜宗主,守住自己的一顆心,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願你不要浪費了我為你煉製的這一顆金丹,我走了!”

陳青牛對姜太虛說了一句,轉身便要離開。

姜太虛翻身下床,對陳青牛喊道:

“陳青牛,等一下!”

陳青牛回頭,問道:

“姜宗主,你還有什麼事嗎?”

姜太虛說道:

“留下來,我把宗主之位傳給你,光大清微宗!”

許錦年聽到這話之後,心情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姜涵覺得幸福來得很是突然,想到了以後和陳青牛一起做早課,誦經,一起登上頂樓,敲響晚鐘,心情興奮激動。

左裴面容陰晴不定,覺得陳青牛若是留下來了,自己連一個小輩都打不過,會很沒面子。

“我這人閒雲野鶴慣了,受不了拘束的!”

陳青牛淡然說了一句,轉身瀟灑離開。

姜涵送陳青牛出了屋子,看著他飛遠,心裡感到一陣失落,喃喃自語。

“這世間的一切人和事,盡力就好,得之我幸,失之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