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朱興吉的殺雞儆猴,村裡修路的事情變得順暢了,除了一些鄰居之間因為修路的事情小吵小鬧,沒有人阻止這件事。

第二天,陳青牛和村支兩委的人,在村裡劃定一些影響村容村貌的房子,在牆上用紅漆寫上拆字,進行拆除。

一般那些破舊的老房子都沒人住了,村裡人也支援村裡的改造,一般給個三五千,就答應讓拆。

陳青牛等人往孫春來家走的時候,感覺些頭痛,不由談論了起來。

李鐵柱說道:

“孫春來這小子可不地道呀,吃著國家的貧困補助,整天睡大覺,不幹活,沒錢了,實在吃不上飯還去偷,由於眼角長了一顆大瘤子,有一次去人家的芒瓜,被芒瓜秧子剌到了瘤子,他擠一擠給擠沒了,也算因禍得福!”

張可笑道:

“孫春來這個傢伙沒錢還窮得瑟,穿一身西裝,手上戴著閃閃發光,鍍金的表,抽著十塊錢的金圈,也是人模狗樣的,我聽說有一次,他帶著幾十塊錢去縣城的桃花街找小妹,被人家給趕了出來!”

周建民沉聲道:

“這都不算什麼,我記得最經典的一次,是他去村裡的機械廠給人家往車上裝黑沙,人家廠裡管飯,他不吃,非要去機械場對面的飯館吃一碗燴麵,工友問他,為什麼有免費的飯不吃,他說媳婦沒有,總不能虧待了自己這一張嘴!”

陳青牛記得以前的時候,自己去山上蠍子,那時候收蠍子的人來大街上收蠍子。

孫春來也是光棍一條,閒來無事,總喜歡在村裡溜達,跟大姑娘小媳婦撩騷幾句。

他見人收蠍子,就去圍觀,對人們逮賣蠍子的錢很是羨慕。

陳青牛曾經問他,為什麼不去逮炸蠍,去山上逮蠍子就跟撿錢一樣簡單,又不是像去機械廠給人上黑砂一樣,要出苦力。

他說黑燈瞎火的,怕跌落山崖。

由此可見,他是一個貪圖享樂,而又貪生怕死之輩。

陳青牛淡然道:

“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算事,我給孫春來補貼八千塊,這小子一準讓拆!”

一行人聽到這話之後,臉上均是露出了笑意。

張可說道:

“真是便宜這小子了!”

過了一會。

陳青牛等人走到了孫春來家門口,敲響了他的木門。

屋裡,孫春來正在睡大覺,房間裡一地菸頭和酒瓶,彌散著臭味,還有斗大的老鼠四處亂竄,更是有頭上長著兩個觸角,偏平的皮板衝到處爬,屋頂更是結著蛛網,家裡顯得很是破落。

他聽到聲音之後,慵懶道:

“誰呀,打擾人家的美夢!”

張可面帶笑意,憋著壞道:

“我是張可,來跟你送米,送油的!”

孫春來一聽到送米送油,心想這些東西可是能換錢,有了錢,自己又能過上幾天好日子了,立馬從床上支稜了起來。

他癔症了一下之後,穿上了他從藍色變成黑色牛仔褲,以及掉染料的襯衣。

孫春來的一身西裝,他只有去給人家做苦力,掙到錢之後,出去瀟灑的時候,才捨得穿,平時的時候,根本不捨的穿。

他一摸自己的大油頭,頓時有雪花一樣的頭皮屑風紛紛落了下來,翻身下床,跑到門前,開啟房門,掃視眾人一眼,又看了一下地上,對張可道:

“張可,你說的米呢,油呢,這不是讓我空歡喜一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