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看守程寧的人,直接用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將人往老皇帝床邊帶,但也只是帶到角落了,是不會給她刺殺老皇帝的機會的。

“砰!”

厚重的硃紅色房門被踹開,秦燦一眼便看到被當成人質的程寧,眼神又冷了幾分。

為了端掉老皇帝的勢力,秦燦故意將這屋子裡的宮人換成了尋常的,並不屬於任何派系。

所以這個時候,除非秦燦直接用強,否則根本救不出程寧。

只是兩人的距離太長,秦燦沒錯過他剛進門,那名暗衛架在程寧脖子上的刀就逼近了幾分。

只要秦燦有所動作,對方絕對會讓程寧見血。

老皇帝已經被叫起來了,看著秦燦的神色,頓時大笑幾聲,卻笑得不斷咳嗽。

身為帝王,自從被秦燦軟禁之後,老皇帝便不曾再笑過,今日是真的開心啊。

“你的女人雖粗鄙無禮,倒是膽子大的,見了你也不哭鬧,倒是有可取之處。”老皇帝道,語氣都輕快幾分。

我謝謝您嘞!

被誇獎的程寧翻了個白眼,她進屋後都沒說話,可以說是無禮,但粗鄙是怎麼看出來的?

“男人的事,該用男人的方式解決,何必對個女人下手?”

秦燦撩袍,坐在靠近老皇帝的椅子上,但與程寧還是有些距離。

暗衛緊張的盯著秦燦,但凡他有任何舉動,他都必須出手。

因秦燦沒有帶任何人進來,老皇帝便也默許了秦燦靠近。

但秦燦這般舉動,倒是讓老皇帝有些不自信了。

莫非秦燦對這個農女沒那麼看重?

否則明知道她是籌碼的情況下,怎麼會如此堂而皇之的進屋?

老皇帝心中狐疑,卻道:“從朕的後宮搜刮了那麼多金銀珠寶,秦王現在說這話,合適嗎?”

秦燦卻道:“你賞賜那些女人的,都是來自民間的民脂民膏,隨便一個物件,會導致多少人家破人亡,你可知曉?”

老皇帝收斂了笑意,這是在罵他是昏君呢!

拳頭握了握,老皇帝咳嗽一聲,道:“秦王,你的女人在朕手中,咱們談談條件吧。”

秦燦沒有作聲,老皇帝便當他是預設了。

“朕可以退位,也可以讓你做攝政王,但你必須要輔佐朕的幼子登基。”

“十年,十年後小皇帝若沒有資格掌管這江山,你便拿去皇位,如何?”

老皇帝知道秦燦不會放過他,故而早就想到了緩兵之策。

只是沒有適合的籌碼,老皇帝籌謀許久,也不敢張口。

“十年?”

秦燦冷笑,摩擦著腰間的玉佩,道:“太久了,本王的父王等不及了。”

老皇帝眯了眯眼睛,眼中的狠厲一閃而逝,如今他不過是傀儡皇帝,朝政已經被秦燦把持,他想要扶著兒子登基都做不到。

“這個女人的命,不值十年嗎?”

“秦燦,攝政王的權力不亞於帝王,這江山依舊握在你手中。你也是秦氏子孫,莫非你想看著秦國內憂外患,被他過所瓜分?”

老皇帝說著激動起來,又是一陣咳嗽,恨不能把肺葉咳出來一般。

“有何附加條件你只管提,朕能應允的絕不推辭。別忘了,你我都是秦氏皇族的血脈,內鬥可以卻不能有損國體!”

老皇帝最後的話不知有幾分真心,但這正是秦燦所顧忌的,否則江山早已易主。

說穿了,虧欠秦王一脈的人都已經過去,可開國皇帝卻對秦王府一脈偏頗到讓人嫉恨,這也是秦王府不被皇帝一脈所容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