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這次可是鐵了心要將您嫁出去,那什麼郡王的,可是比老爺還大上幾歲呢!”

如心急的嘴上都是水泡,偏主子不發話,她也不敢亂做主,就怕坑害了主子。

“我娘那邊,一切都好吧?”

邵紫姍沒有回答如心的話,淡定的彷彿要被逼嫁的人不是她一樣。

自從把繼室的女兒嫁出去之後,邵紫姍就知道自己會被算計,但沒想到渣爹能無情到這種地步。

“夫人又病倒了,西院那邊攔著不讓請大夫,只能靠著小姐備下的藥撐著,可也撐不了多久啊。”如心著急的道。

“你盯住了母親那邊,多使些銀子,不能讓我娘那邊斷了藥。”

“我有些乏了,你先出去吧,多留心院子裡的人。”

邵紫姍淡淡的開口,如花似玉的年紀,眼神卻如經歷了半輩子的人一般,不見半點光澤。

見勸不動,如心只得跺腳離開去辦事。

邵紫姍靠在軟榻上,手中把玩著一枚口哨,想起了那日救她的少年,平靜的面龐上終於浮現了一抹苦澀。

“若那日我沒有遇見你,或許賭上後半生也無悔。可如今……我該奢求嗎?”

第一次猶豫,邵紫姍卻連個說知心話的人都沒有,滿腹的相思恐此生難對人言。

不知道秦燦能給自己要個什麼樣的封賞,程寧也沒太放在心上,每日忙碌著的日子過的倒也充實。

轉眼便到了盛夏的季節,農家也難得的有幾天清閒的日子,香草也風風光光的嫁給了張木匠。

如今的張木匠有了家底,香草這邊又有兩個孃家加持著,這場婚事不知羨煞了多少人。

成親後的香草自是不會再回二房這邊住,卻依舊為程寧做事,順便也負責替張木匠接活。

不過是一個多月的功夫,張木匠這邊已經招了兩個村裡的半拉子木匠做徒弟,並且把隔壁的院子買下來擴充成做木匠活的小廠子,免得影響家裡人休息,也是避免給程寧做的木工活被人瞧見。

嫌熱不愛出門的程寧,也收到了程二花那邊的訊息。

程二花被休,回下窪村鬧了一通被趕出去,竟是要飯去府城找親爹收留。

而春花差點丟了性命被送回了家,王鐵柱被程二花男人失手打死。

這幾個算計過二房的人,如今都沒有好下場,程寧倒是沒瞞著家裡,只是沒說當初她安排過的事,就當是他們惡有惡報了。

“二丫,你快跟我回村去,出大事了!”

蘭花進了二房的門,拽著程寧就要跑。

“啥事?瞅你一腦門子的汗,先喝杯涼茶,可別中暑了,老遭罪了。”

程李氏倒了杯涼茶,遞給蘭花。

程寧明顯的察覺到蘭花的手都僵了,再看她閃躲的眼神,心裡不由得咯噔一聲,預感大事不妙。

“我娘說的是,先喝口水吧,不急這一會。”

朝蘭花使了個眼色,程寧接過茶杯塞到蘭花手中。

一口乾了涼茶,蘭花頭一回沒回答程李氏的話,急匆匆的抓著程寧往外跑。

門外蘭花的哥哥正牽著牛車等著,看到程寧也是一臉的為難,不知該如何開口的模樣。

“蘭花,到底是咋回事?現在還不能說嗎?”程寧問道。

“那個啥……二丫啊,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我要說的事對你打擊可能有點大。”

“還有啊,你可千萬別衝動,殺人是要賠命的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