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被知府夫人的人半是強制的帶去了知府後院,程寧身上的每一根寒毛都在警惕著。

樂樂因為是個婢女,主子又是農家女,倒是沒人對她搜身,短兵刃一直藏在身上也無人知。

“回稟夫人,此人便是民女的堂妹程二丫沒錯了。”

在程寧主僕被引著行禮之際,一道讓程寧厭惡的聲音響起,正是程錦嫿。

不用問也知道,知府夫人叫她來,多半是給樂安郡主面子,畢竟當初程寧得罪樂安郡主,便是因為這個人。

程寧抬起頭來,便見程錦嫿衝她示威的抬起下巴,幸災樂禍的很。

“回稟夫人,民女沒有一個德行有汙的堂姐,更不敢自稱是一個人儘可夫的女人的堂妹,請夫人明察!”

程寧再度朝知府夫人福身行了一禮,就算今兒註定被為難,也不能讓程錦嫿得意。

聞言,知府夫人臉色一變,看向海棠的神色帶了幾分冷意。

身為官夫人,知府夫人愛惜名聲,有些事能做卻不能被外人捉到把柄。

如果程錦嫿真的是不乾淨的女人,於她聲名上有損。

海棠心虛,她真的沒仔細調查過,忙指著程寧喝道:“大膽,夫人尚且未問話,豈有你開口之理?”

這一口大鍋程寧不背。

厭煩古代煩人的規矩,程寧還是朝著知府夫人再度行禮表示歉意,隨後便挺直了背脊。

“民女雖然見識少,但也不想夫人受了矇蔽,這個程錦嫿最會的就是裝柔弱,從男人那裡騙取首飾和好看的衣裳,夫人大可以派人去福寧鎮打聽一下就知道民女沒有說謊了。”

“哦,對了。當初府城有個孫老爺,曾經想霸佔我們村的作坊……”

程寧話未說完,程錦嫿便急忙打斷,“程二丫,夫人面前哪裡容得你放肆?今兒叫你過來,是讓你給樂安郡主賠罪的,你可別連累了整個程家!”

知府夫人不悅的掃了程錦嫿一眼,對她越過主家開口很是不滿。

“那位孫老爺如何?”

知府夫人可是還記恨孫老爺替知府在外面養外室的事,故而程寧這話算是說到她心裡的痛處了。

尤其是程錦嫿那心虛的模樣,知府夫人已經猜到了幾分,更是厭惡她。

“我只聽人說,在孫老爺住在鎮上的住處是我的大伯爺,也就是程錦嫿的父親程虎安排的,像是伺候主子一樣鞍前馬後的。

程錦嫿陪他好幾日,大傢伙都以為她會進了孫家的門。也不知道後頭是咋了,就沒再見過那位孫老爺,程錦嫿這才給小門小戶的黃老爺做妾的。”

程寧這話裡有點水分,但知府夫人相信就行。

果然,知府夫人臉上有著明顯的怒氣,在她們這樣的農女面前,知府夫人懶得掩飾情緒。

程錦嫿嚇得臉色微白,卻不知該如何辯解,想要斥責程寧,奈何程寧根本不給她機會。

“程錦嫿,你敢當著夫人面前賭咒,說你沒有給黃老爺做妾,沒收那麼多男人的東西,沒被族裡除名並且不許你再回村嗎?”

程寧一口氣將程錦嫿的錯處全部指出來。

“那都是你從中作梗!”

程錦嫿慌了,只能憋出這麼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