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王氏的腦子轉的不快,但維護女兒的心卻是真的,只是這麼一喊卻讓村民‘真相’了。

原本打算找個理由把這事給抹了,這會被程王氏汙衊了不說,手背還被撓出血道子來,被捧著的張媒婆哪裡受得了這份氣?

狠狠的推開程王氏,張媒婆舉著帕子譏笑道:“我張媒婆常年走家串戶的可沒偷拿過一針一線,這帕子還是你程王氏的親侄子給我的,說是他和帕子的主人好上了,讓我上門來提親!”

張媒婆連好聽的話也不說了,一句好上了等於說姑娘不僅是私定終身,還可能不清白了。

轟的一聲,程王氏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腦子裡只有兩個字——完了!

“不可能,那明明是……”

程二花反應過來,想要說帕子是程寧的,卻不想被屋裡衝出來的程老太太給打斷。

“張媒婆你這灌大糞的臭嘴,就算那帕子是我大孫女做的,那也只能說她手巧,她常年在女學唸書,和王鐵柱都沒見過幾回面,咋能好上?”

“再敢往我大孫女臉上潑髒水,我撕爛你的嘴!”

因為昨天被程老頭下了臉,回家老兩口竟然第一次動手互毆,臉上有傷的程老太太本來不想出來說話的。

可事關程錦嫿,程老太太哪能坐得住?

張媒婆舉起手來,發誓道:“舉頭三尺有神明,要是我張媒婆在這事上有半句假話,就叫雷劈死!”

“雷劈不死你,我也要撕了你!叫你壞我孫女名聲!”

程老太太往手心上吐了口口水搓了下,就朝張媒婆衝了過去。

兩人很快撕扯在一起,但張媒婆常年走動身子骨好又年輕些,自然是能壓制的住程老太太。

見程老太太吃了不少虧,程寧想著家裡還有客人,便上前去勸架。

“奶,這帕子咋來的沒人知道。可現在那傢伙都知道帕子的主人和王家表哥定情了,趕緊想辦法把事情解決了,要不然大堂姐可就毀了。”

扶程老太太起身的時候,程寧故意往程二花那邊看了一眼。

一條帕子毀不了程錦嫿,但是程二花對王鐵柱的婚事這麼上心,那就成全了這對‘狼豺女貌’。

瞧,她程寧多麼善良?

只想著把程錦嫿摘出來的程老太太根本沒有多想,立馬道:“對對對,我家二花和她表哥走的近,還總去她外家串門,一定是他們兩個的事!”

“那帕子是我大孫女做的,但這條帕子是錦嫿送給二花的,我這做奶奶親眼看見的,還能說謊不成?你要提親的是我二孫女,不是我大孫女!”

程老太太語無倫次的蓋棺定論,根本沒去想保全兩個孫女的事,只要不牽扯到程錦嫿就成。

聞言程寧輕輕勾了下唇角,程老太太這急著護短的豬隊友才是坑程二花的人,可不關她才能的事呢。

“奶你瞎說啥呢?這事和我沒關係,都是程……啊!”二丫乾的,帕子是她給的啊!

“啪!”

“死丫頭,讓你不要臉的勾搭人,差點害了你大姐,老孃今兒好好教訓你一頓,讓你知道老孃的厲害,省的有人戳程家的脊樑骨!”

怕程二花說出程錦嫿的名字,程老太太狠狠的一巴掌打過去,把程二花打的眼冒金星,嘴角都流血了,可見下手多重。

“奶,真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