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寧卻沒有多少耐性,繞過程山來到程錦嫿面前,在對方驕傲的抬起下巴之際,程寧卻忽然跳起來,狠狠的一巴掌抽在那張故作清高的臉上。

“啪!”

“啊!”

伴隨著清脆的巴掌聲,程錦嫿痛呼一聲,人也倒在地上。

“再敢對我大呼小叫的,我就抽花你這張臉,讓整個福寧鎮都知道你勾三搭四,看你還能嫁什麼人家!”

甩甩震的發麻的手,程寧不耐煩的道:“該說都說了,不信我的話只管試試看,反正吃虧的不是我。”

“哥!她打我!”

被扶起來的程錦嫿等著程山教訓程寧,然而程山卻按下了她指著程寧的手。

“二丫,將來不要後悔!”

陰惻惻的說完這句話,程山怒哼一聲,拂袖而去。

“你給我等著!”

程錦嫿撂下一句狠話,立即追著程山離去。

程寧則是緩緩彎腰,撿起程錦嫿掉落在地上的帕子,唇角微微彎起。

“最好別惹我,我不但是能捧紅人的程寧,更是能毀人的程寧。”

將帕子扔入空間,程寧將門落了栓,今晚終於能有個好眠了。

卻說程山兄妹出了屋子後,便都收斂了陰狠之氣,不論在任何地方,他們都習慣了偽裝。

回到租住的家中,程錦嫿用冷水敷臉,怨毒的道:“哥,就這麼饒了那個小賤蹄子?”

“錦嫿,你沒發現二丫和以前不一樣了嗎?”

程山冷靜下來後,終於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哪裡不一樣?還不是一樣的賤命!”程錦嫿怒道。

“二丫會說成語,而且知道如何反抗,不,是懂得掐住我們的軟肋,這不是鄉下丫頭該懂得。”程山分析道。

程錦嫿仔細回想這兩次與程寧見面的情景,怒火也消了大半。

“哥,她不會真的壞了我們的前程吧?”

“奶也是的,程二丫能耐了,她整死那病秧子有啥用,就該弄死那賠錢貨!”

沒有外人在的時候,程錦嫿骨子裡還是農家滿嘴髒話的型別,溫婉賢淑與她相去甚遠。

程山皺眉,道:“女學快沐休了,你也該回村裡看看。你與二花到底是親姐妹,該是親近些。”

程錦嫿點點頭,明白程山話裡的意思。

即便是一母同胞又如何?

程二花沒有富貴命,註定與他們不同,能被利用就該慶幸她還有那個價值。

“可二花能有多大的本事?要是辦不成事,程二丫還會找咱們的麻煩,我不甘心。”程錦嫿扯著衣袖道。

“程錦嫿!”

程山忽然呵斥一句,見程錦嫿危襟正坐,才沉聲道:“連一個程二丫也對付不了,你還想做高門大戶的夫人,是想家裡早些給你收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