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大伯孃賠命也沒啥,可大伯孃享受不著富貴,大堂哥要守孝三年內不能科考,大堂姐說不定也落個克親的名頭,這親事可就不好說了。”

專門挑兩人忌諱的事說,打蛇打七寸不是?

程寧還刻意活動了一下手腕,冰涼的剪子尖緩緩的劃到了程王氏的動脈上,嚇得她連口水都不敢咽,心跳如雷。

程老太太縮了縮耷拉眼皮的三角眼,細看便會發現她的手也在顫抖。

這會見程寧真敢下手,後悔來了這一遭,怕耽誤了兒孫的未來,更怕自己沒命去享受往後的榮華富貴。

“二丫啊,咱們有話好好說,大伯孃都答應你成不?”

“把剪刀放下,想想你娘和你姐弟他們,要是你成殺人犯了,他們這輩子也毀了!”

程王氏使勁兒掐著大腿,讓自己冷靜下來,就怕惹怒程寧而丟了命。

聞言,程寧嘴角的笑痕帶了幾分冷意,警告道:“這次的事算給你個教訓,日後別再招惹我,也別碰我在乎的人和事!

否則我就鬧到你家宅不寧,毀了你那富貴命的閨女和文曲星的兒子!殺人抵命,真把我惹急了,我就殺到你們家去,殺一個夠本殺兩個就當賺了。”

程老太太發狠的瞪著程寧,罵道:“死丫頭,你敢!”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連死都不怕,還有啥不敢的?”

大房在學堂的二子一女,那才是程老太太的命根子,也是大房在老宅地位拔高的緣由,婆媳倆哪敢拿孩子們的前程去賭?

見程老太太恨不能撕了自己,卻偏偏不敢發作的樣子,程寧冷笑一聲。

“今兒見點血,算是我給你們的警告,再有下回別怪我下死手!”

使勁兒拽著程王氏的頭往後一拉,程寧舉起剪刀在她的大腿上刺了一下,最多也就是三五毫米深度的皮肉傷。

“啊!”

程王氏又一次痛呼,卻被程寧冰冷的語調嚇得愣是沒敢說話。

“給我滾!”

“再敢多說一句,只要我有一口氣,就是爬也爬到鎮上的學堂,鬧的你們那幾個寶貝疙瘩沒臉唸書!”

用力一甩,將程王氏推的身子往前傾,程寧握著剪刀的手橫在胸前自衛。

“你狠!”

“程二丫,你娘生你的時候,老孃就該把你溺死!”

程老太太雖然罵人,卻慫的轉身就跑。

看著程寧真敢傷程王氏,程老太太覺得後脖頸子發涼,生怕把程寧惹急了不僅僅會去鬧事,自己的下場恐怕還不如程王氏。

踢了還癱坐在地上的程王氏一腳,程寧不耐煩的道:“大伯孃還不走,是等我去鎮上嗎?”

程王氏一聽,連爬帶滾的離開,自是又被程老太太一頓教訓,一路上不知道又捱了幾次打。

而有人看到這一幕,也會罵程王氏一聲活該,農戶人家多少年能攢出十五兩銀子啊!

“二姐,你好厲害!三丫長大了,也要學二姐,保護小五,護著咱們家!”

三丫仰著頭,一臉崇拜的看著程寧,這是程老太太他們來家裡,卻第一次沒捱揍。

小五不愛說話,可看向程寧的眼神也是亮晶晶的。

“二姐今天就教你們一個道理,對待和善的人要有禮貌,但對待惡人就要比他們還兇才能不被欺負。”

“你們現在還小,打不過就跑,二姐替你們報仇,千萬不能傻傻的等著被欺負,記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