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二姐,我和小五都好餓,可我們聽話都沒出去。”

三丫風風火火的衝過來,抱著程寧的腰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倒是把話給說明白了。

這個家再破,好歹還是有門栓的。

三丫按照程寧的意思,姐弟倆在屋裡的時候就落下門栓,外面的人除非不怕弄出大動靜,要不還真推不開。

“不怕,有二姐在呢。”

“乖,你領小五在院子裡坐一會,二姐做飯去,咱們再也不餓肚子了!”

程寧柔聲的說著,心裡卻後悔就不該怕那人牙子發現,應該多拿點糧食的,好歹夠他們姐弟幾個吃倆月的啊!

至於差點被賣掉的事,程寧沒打算說出來,再嚇壞弟弟妹妹就不好了。

來到廚房,見家裡的幾個豁牙碗又被摔碎兩個,從來沒裝過油的油罈子也碎了,除了那口裂紋的鐵鍋和一抱柴火。

程王氏倒是搜刮的徹底,連一捏鹽都沒給留下。

“呵,簡直就是蝗蟲!等我倒出功夫來,再跟你們好好清算!”

挽起袖子,程寧快速將廚房整理一遍,哪怕是壞的東西進了空間切也有交易價值,換個肉包子它不香嗎?

二房的幾個孩子從來沒吃過肉和蛋,這一頓飯雖然是熱的剩菜剩飯,三丫還是吃撐了,小五也比平時多吃了些。

“二丫在家嗎?”

村長家的小女兒蘭花,揹著豬草上門,洪亮的嗓門嚇得小五直往程寧懷裡縮。

“三丫,你先帶小五進屋去。”

安撫好小五後,程寧回道:“我在,蘭花你進來吧。”

大概是兩家長輩的關係好,蘭花和原主年紀相當,也經常一起出去打豬草,算得上是手帕交。

村裡的女娃都是在懂事起就開始幹活,除了程家大房的兩個閨女外,便是條件好的村長家也不例外,只是幹活的多少有區別。

“給你帶了個野菜餅子,你今兒沒去打豬草,我特意給你送來的。涼了,你熱熱再吃……”

蘭花笑呵呵的把野菜餅子遞給程寧,卻發現墊著桌腳的桌子上還擺放著肉菜,詫異的同時還有些不好意思,手就那麼舉著也不知道該不該收回來了。

幾乎每次打豬草的時候,蘭花都會給原主帶些吃的,程寧毫不懷疑原主能活這麼大就是村長家養活的。

雖然只有手掌那麼大的一塊餅子,可是比老宅那邊給的一天的飯食還要多。

“我家小五不是病了嘛,我今兒去鎮上給人家幫工,也沒給我工錢,就把剩菜剩飯給我裝了些回來。”

接過蘭花的野菜餅子,程寧順口謅了個理由,也是為了防止村裡有人嚼舌頭。

視線不經意的掃過蘭花臉上的疤痕,程寧心裡暗歎一聲:蘭花是替原主受的罪,也是老宅那邊造的孽,這個人情她會替原主還,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你可別嫌棄,今兒就在我家吃一口,我還留了一碗肉菜,一會你回去的時候帶家裡去。這些年一直被你們家照顧,我也沒啥能回報的。”

“蘭花你不把我當姐妹是吧?要是你不留下吃這一頓,往後我也不要你的東西了,我可沒臉!”

見蘭花想拒絕,程寧撂下臉,拉著蘭花去廚房盛飯,正好要她看看家裡被掃蕩的情景,和老宅那邊鬧起來也好有個證人。

村長這條大腿得抱牢了,用來壓制老宅的人再適合不過,一個孝字就能壓死二房一家子。

何況真心換真情,村長這一家子值得交好,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