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溼潤,勾人的癢。

鼻尖嗅到的甜膩香薰愈發濃重,陸臣衣心底那點火幾乎瞬間瀰漫到四肢百骸。

他此時再蠢也明白過來,這異樣究竟來自於什麼。

這香,定是百花樓裡燃著為賓客助興的。

更不妙的是,藥性好像有點強。

“瓷瓷,放開。”陸臣衣臉色緊繃。

溫瓷含糊不清地說:“不……唔。”

溼軟的暖,像是誘人沉溺的深淵。

陸臣衣臉上發燙,閉了眼。眼角暈出淡淡的紅。

他強硬地將手縮了回來,聲音輕顫:“瓷瓷,我們該回去了。”

再不回去,他怕他做出什麼失禮的事。

溫瓷卻像是失去了剛找到的玩具的孩子,小臉一下子垮了,眼裡迅速湧上淚花。

“明昭哥哥嗚嗚嗚是壞人……”她淚眼汪汪,“我不要喜歡你了。”

腦子裡的系統在警告,不能崩深情人設。

但溫瓷已經醉乎乎得不清醒了,只知道趴在陸臣衣懷裡嬌嬌哭泣。

“瓷瓷,”陸臣衣嗓音壓得很沙,“莫哭了。”

他捧著她的臉,“你一哭,我心就亂了。”

心亂了,於是身上也跟著亂了。

“當真不走?”陸臣衣問。

以溫瓷現在混亂的腦子,絲毫沒有察覺到他聲色裡的怪異。

她只覺得身子軟綿綿的,一點也不想動,胡亂點了點頭。

陸臣衣緊緊攥著的拳驀地鬆開。

他低喘著,去牽溫瓷的手,“不能反悔了。”

陸臣衣另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呼吸略沉地落下一吻。

樓外,夜風勾著葉片輾轉,輕之又輕地糾纏過每一絲葉脈。

少頃後,才飄飄然落下。

陸臣衣身如火爐,緊緊咬著牙才殘留了一絲理智。

他和溫瓷還尚未成婚。

所以,他只能牽著她的手。

望著少女的眼尾發紅。

似誘哄,又似祈求:“瓷瓷,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