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瓷臉色瞬間通紅。

她覺得陸臣衣自打進了祁林城,越來越放飛自我了。

聽聽,以前君子端方的永安王世子,會說出這種話嗎?

沒過多久,就有個抱著琵琶的姑娘進了房,年紀有些小,看起來怯怯的:“三少爺安。”

屋中間隔著一道紗簾,將陸臣衣和溫瓷,琵琶女分成兩處。

“三少爺想要聽什麼?”琵琶女問。

陸臣衣懶洋洋地應聲:“就彈你拿手的曲子就好。”

琵琶女默了一會兒,開始撥動琴絃。

她大約有些緊張,絃音也是緊滯的,縱使是陸臣衣和溫瓷兩個外行人也能聽出來。

陸臣衣“嘖”一聲,問道:“你們百花樓彈琵琶的,就是這水平?”

琵琶女頓時嚇得瑟瑟發抖,直接跪了下來:“三少爺恕罪!”

她比溫瓷看起來還小些,邊磕頭邊抽泣。

溫瓷不太忍心地扯了扯陸臣衣的衣袖,“差不多行了。”

陸臣衣挑了下眉,慢吞吞地道:“我的寶貝誰都心疼,就是不會心疼我呢。”

他低下頭,向溫瓷勾了勾唇:“你親親我,我就放過她。”

溫瓷:“……”

硬了,硬了,拳頭硬了。

“陸明昭。”她在他懷裡呲牙咧嘴,像只炸毛的小貓。

明明氣得頰生紅暈,還不得不壓低聲音:“你不要太過分。”

陸臣衣知道小姑娘臉皮薄,也沒再逗她,只道:“不親,喂杯酒總可以吧。”

他將溫瓷的身子側了側,貼著她的脖子,聲音也極輕:“瓷瓷,你總不能指望這不學無術的少爺來了花樓,卻什麼也不做吧。”

溫瓷哼一聲,忍氣吞聲地給他倒酒。

那邊琵琶女還不安地跪在地上,半晌沒聽見動靜,沒忍住悄悄抬頭瞥了一眼。

隔著輕紗,她只看見兩道人影極為親密地貼在一起,女子舉著酒杯,似乎是要給三少爺喂酒。

琵琶女連忙低下頭,不敢再看。

陸臣衣慢悠悠啜了一口酒,咬著溫瓷的耳朵說:“好甜。”

溫瓷覺得他在放屁。

哪有酒是甜的。

他肯定是在忽悠她。

本著實踐出真知的真理,溫瓷趁陸臣衣注意力再次放到琵琶女身上時,悄咪咪地給自己倒了幾杯酒。

那邊,陸臣衣在問:“以前百花樓彈琵琶最好的那個,叫什麼靈兒的呢?”

琵琶女抖了抖,小聲說:“三少爺,您那日帶走靈兒姐姐以後,她就再也沒回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