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兒,夜無將馬車停了下來。

溫瓷道:“到了嗎?”

“嗯,”陸臣衣點頭,“下來。”

他先走下了馬車,然後對車上的溫瓷伸出雙手。

溫瓷疑惑地看著他,試探性地搭上一隻手。

陸臣衣勾了勾唇,用輕挑的語氣道:“美人,害什麼羞。”

他手上一拉,溫瓷腳下重心不穩,直直往下跌去。

陸臣衣早有準備,另一手穩穩地穿過溫瓷的腰間,將她親熱地摟在懷裡。

溫瓷臉上一熱。

他低頭在她耳邊,耳鬢廝磨似的:“別忘了你的身份,寵姬。”

讓溫瓷從短短時間內從小白花變成妖豔賤貨,她覺得屬實是有些為難她了。

不過可以嘗試一下。

溫瓷咬著唇,伸出柔弱無骨的雙手,掛在陸臣衣的脖頸上。

他稍頓,又邪邪笑起來,故意提高音量:“最難消受,美人恩。”

陸臣衣的聲線做了改變,但講話還是保留著一點他本人的小習慣,尾音微微拉長,說不出的纏綿悱惻。

“三少爺,您回來了。”有小廝諂笑著走來,“老爺在書房等著你呢。”

溫瓷這時才發現,他們停下來的地方正是城主府。

她驚了驚,這麼勇嗎?

直接殺到對方老巢?

“嗯,”陸臣衣懶散的應了聲,“我知道了,等會兒就去。”

他抱著溫瓷,熟門熟路地走進城主府,往著一個方向走過去。

“明昭哥哥,你怎麼這麼熟悉啊?”溫瓷好奇地小聲問。

陸臣衣回答得很淡然:“上次來的時候,就記住了。”

溫瓷面無表情:“哦。”

——“掛狗!”

不時有城主府的下人給陸臣衣見禮,對他懷裡抱著個姑娘視而不見。

陸臣衣泰然自若,完全一副慵懶高傲的貴少爺模樣。

溫瓷暗暗腹誹,她今天才發現,原來陸臣衣也是演戲的一把好手。

一直到了城主三少爺的房間,陸臣衣才將溫瓷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