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後來有老王翦出山,恐怕楚國現在尾大不掉呢。

自那以後,他便賦閒在家,每每以罪臣自居,寡言少語。

“唉,你先看看這東西吧,武城侯那邊怕是撐不了多久了,朕打算派你去南海,你可願意?”

嬴政將前兩日收到的戰報遞給李信,言語中有些唏噓。

“什麼!王翦老將軍他……”

聽到這個訊息,李信臉色劇變,連忙將戰報開啟。

天啊!

帝國戰神王翦將竟然隕落了!

這也太突然了吧!

想起和王翦一起崢嶸歲月,李信眼中帶著一抹悲傷。

一代名臣,最後沒有榮歸故里,反倒客死他鄉。

這不能不說是一種悲哀。

現如今,自己也要步他後塵,一時間,李信有一種兔死狐悲的傷感。

“罪臣願意!”李信隱忍著情緒,磕頭謝恩。

連戰神王翦都啃不下來的骨頭,他哪裡又有什麼機會。

離開京城,遠赴蠻荒之地,這與放逐又有何異?

罷了,終究是帶罪之人,離開這裡也好。

“呵,怎麼,還覺得委屈?”

看到李信的神情,嬴政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將另一個東西扔了過去,冷聲道:

“你若是不願去,現在就給朕滾!”

“整日裡,半死不活的樣子,在給誰裝可憐呢!”

“當初那個敢和朕當場放對,比試弓箭的好漢子哪兒去了!”

“你把朕當做什麼!兔死狗烹,鳥盡弓藏?”

“陛下,罪臣……”

李信雙眼泛紅的抬起頭來,欲言又止。

他少年與嬴政相識,結為知己好友。

那時,兩個人意氣相投,整日在一起指點江山,比試武藝,議論天下大事。

後來,一人君臨天下,另一人便戰場殺敵,誓要報知遇之恩。

然而兵敗楚國後,他卻一蹶不振了。

可是很快,李信便倒吸了一口涼氣,一臉震驚道:

“陛下,這策略是誰寫的?怎會如此……如此……”

“怎麼,你也覺得厲害?”嬴政臉上露出一抹得意。

“何止是厲害,光是這‘推恩令’一項,就可以解決許多後顧之憂,臣以為絕對稱得上是百年之計!”

李信神色凝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