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這麼一說,好像我犯了多大的錯誤一樣。”李明哲並沒有正面回答或者承諾什麼,因為有些事情他確實做不到。

“你就說你能不能做到吧!李明哲。”

李知恩難得的對他有咄咄逼人的氣勢,雖然她一直愛得卑微,甚至可以無視一些被尋常女人視作重要的東西,也可以很好地完成自欺欺人的邏輯自洽,但她也不是沒有底線。

如果和他的一切都是靠謊言編制的鏡花水月,那即使再如夢如幻,她也不會再沉迷其中。

“有些事,你不光光要以行為去評判它的性質,還要考慮到出發點和目的是什麼。”李明哲看著目光灼灼盯著他看的女孩,柔聲說道。

“你的意思是隻要為了我好,即使是所謂的善意的謊言也無所謂了?”她很清楚李明哲的意思,也就直接反問道。

李明哲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為你好”這句話,是最為常見的道德綁架,所謂的站在別人的角度思考,其實只是把完全出自自己的想法加以美化和修飾了而已,並且假以道德高點的名義,實行想當然的事情。

他也想對她做到坦誠相待,但是他身上揹負了太多,也有太多說不出口的秘密,也不想她牽涉太多。

見他沒有回話,李知恩也就不再問了,只是垂下的眼眸當中光彩遜色了幾分。

“以後我會爭取做到對你不隱瞞的,而些東西我終有一天會跟你明明白白地說清楚的。”

李明哲見她的樣子,思索了一番鄭重地說道,而李知恩默默地點了下頭,但是她不知道這一句稀疏平常的話,卻是李明哲下了多麼大的決心才決定說出口的。

如果做不到的事情,他是不會輕易宣之於口的,尤其是面對她的時候,而一旦說出,那就一定會做到。

所以,在未來的時間,他會選擇把自己的身世和那些故事全盤托出,她會是第一個聽眾,也可能是唯一一個。

“那你現在還生氣嗎?”李明哲隨口問道。

“還行吧,稍微還有一點點。”李知恩脫口而出,然後瞬間察覺到和之前自己的口吻有誤,“呸,我就根本沒有生氣。”

“真的嗎?”

“千真萬確!”

“我怎麼有點不信呢?”

“你願信不信。”

這事算是翻篇過去的兩人,一路上拌著嘴,也很有默契地同時加快了步伐,畢竟說好一起出來走走的,結果就變成了兩撥人,總歸是不太好的。

加快了速度的兩人很快就趕上了前面的兩人,李知恩在接近她們兩人的時候就主動放開了手,身上穿的衣服也打算一併物歸原主,但是卻被李明哲拒絕了。

而攜手同遊的兩位女士在看到消失了有一會兒的兩人出現在視野當中後,都是看了眼身上穿著明顯不合身的女人,又看了眼在冷風中顯得穿著有些欠妥的李明哲。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