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地下室裡面更新完一些資訊的具美雅,退後一大步,在遠處抱著肩膀看著白板上交錯的資訊。

其實重新來過一次的她,心態較之從前更加平和,心裡在乎得東西不多,在用了數年給自己安排好一生的規劃之後,她就偶然又想起了那個曾經讓她魂牽夢繞的男人。

雖然早就說好這一世只要過好自己的人生,不再去考慮那個傷他最深的男人。

然而說出容易,做到卻很難。

而有一次在家裡偶然翻到母親藏起來的一個盒子,看著盒子裡面很多張照片,上面那個人和她曾經看過的那個男人的少年照一模一樣,她在有些驚訝的同時,也是心中一喜。

雖然不知道母親和他為什麼還會有牽連,但是好像即使再來一次人生,他還是會出現在自己的生命裡。

所以最終她還是以無聊為藉口,以命運安排為名,又開始了對李明哲的關注。

不過這次她要佔儘先機,並且搞清楚這個男人隱藏的秘密。

那時候的她,根據記憶裡關於男人提及的少年往事,和對上一輩陳年往事的調查結果,她來到大洋彼岸,隱藏在暗處默默地觀察著年幼的李明哲。

但是,在見到後,卻發現並沒有對他有特別的感覺,甚至感覺並不是那個熟悉的男人一樣。

雖說人都是會變的,但是就她觀察的這個少年,實在是與後來她遇到的那個人相距甚遠,無論是性格還是為人處世的方式,唯一能看到些影子的就只有容貌了。

就這樣,在不到一年的觀察後,她意興闌珊地放棄了親自觀察,也放棄了和他提前認識的打算。

只是留下了幾個人,繼續在暗處觀察著李明哲,並定期向她彙報李明哲的近況。

這件事就被她放到了一邊,只是偶爾關注下,並沒有非常放在心上了。

要說失望,應該也是有一些,但是也有如釋重負吧,因為自己上一世就是因為遇見他,而誤了終生,這次最好就這樣別過吧。

然而,事情的進展卻出乎她的意料。

在七八年前左右,她留在北美的手下,彙報給她的內容引起了她的注意。

李明哲好像有些異常,在每次暑假的時候,都會失蹤兩個月的時間,說是去騎車旅行,但是即使她訓練有素的手下,也沒有追蹤到他的蹤跡。

而幾個月回來後,他的樣貌都會有一些小的變化,雖說每次都是很細微的,直接肉眼可能不是很容易區別出來,但是具美雅對比著幾個月前後的照片,細緻入微地觀察下,還是找出了這點。

雖說,南韓人在臉上動刀子很是流行,但是無論怎樣,李明哲是不需要的,本就有很好的底子,也沒有長殘,而且也沒必要這麼隱秘。

發現的異常,讓這個單調無聊的女孩頓時有了興趣。

她繼續悄悄暗中觀察,並且加大了在美利堅的人手。

而連續好幾年,她發現這個李明哲都會在臉上微調一下,而當她看到三年前那個暑假,最後一次“旅行”回來的李明哲,她看著那個熟悉得不能熟悉得容顏,突然知道了這是在幹什麼——這個李明哲好像在照著別人的樣貌在整容。

雖然變化不是很大,也只能說明兩人的面貌比較相似。

那這麼長時間的準備,這麼繁瑣的手段,所謀就應該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