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貴含著金鑰匙出生,集萬千寵愛與一身,歷來都是無限榮耀,何時受過這等侮辱。

旋即他手一揚,早就恭候在舞臺下的數名保鏢,一擁而上,衝上舞臺......

一直緊盯著舞臺的蕭然當即會意,他的一個指示,所有的攝像頭全都掉轉離開了陳豐。

觀眾還意猶未盡,霎時,節目突然切還到了下一檔,螢幕前的所有人都雲裡霧裡。

舞臺上,保鏢齊齊圍向陳豐,無需多言,上前就要鉗制住陳豐。

陳豐反手就是一個橫掃,微微縱身一踢,那魁梧的傢伙卻如薄片般輕輕地飄了出去,一下撞到大因響上。

猛然的撞擊力,震得發出刺耳的轟鳴聲。

‘.....茲茲~’

螢幕前沒有觀眾了,舞臺下還有現場觀眾,一瞬間全場人都受不了這麼可怕的聲音,全都捂起了耳朵。

以此同時,吊頂上的大燈不知是受震動的影響,還是本身不牢固,竟然微微晃動了下,就掉落了下來,速度太快,眾人來不及反應。

這燈就不偏不倚地砸到了錢貴身上.....

“......啊!”

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刺耳程度決不比‘茲茲’的轟鳴聲差。

速度太快,很多人表示沒有看清大燈砸落下來的過程,無獨有偶,依然有幾個人反應靈敏,把全過程給錄了下來。

錢貴被大燈砸暈,送往了醫院。

蕭然親自陪同救護車去了醫院,張曉留在現場負責善後。

陳豐則是被張伯派來的人,接送他回芮宮婦幼院了。

林笑笑算準了時間,在陳豐回來前,就離開了,臨行前,還打趣徐夢佳,“才不想做大電燈泡哩。”

徐夢佳被她打趣得滿臉羞赧,倆人笑罵了幾句,便約定次日繼續來陪她,林笑笑表示沒問題,目前陪伴徐夢佳是她的帶薪工作。

陳豐剛進屋,徐夢佳就擁上來,雙臂纏繞著他的脖子,狠狠地在他臉頰上啄了一口。

“陳豐,你簡直是個天才!”

猝不及防的擁抱讓他還有點不適應,身子略一僵,不著痕跡地推開了徐夢佳,“還大著肚子了,可把小傢伙擠壞了。”

他的手不自覺覆上了她的小腹,順勢摸了摸,“以後不準這麼淘氣了。”

徐夢佳咯咯地笑著,又是幫他掛外套,又是放洗澡水,其實這些事情都有護工做,但徐夢佳堅持要親力親為。

她認為,女人最重要的是,要賢惠,要三從四德,把老公伺候好,是做妻子的本分。

陳豐舒適的泡了個澡後,兩人又閒聊了一下今晚電視臺直播的事。

多半是徐夢佳問,陳豐則是有問必答。

但他沒有告訴徐夢佳,這幫人是和他父親一起,那個錢貴,是她素未謀面的‘未婚夫’。

夜闌更深, 人聲寂然。

倦意襲來,囈語聲漸息漸少。

徐夢佳輕輕地喚他,“陳豐,你睡了沒?”

“嗯?”耳畔傳來陳豐慵懶的聲音。

“那個.....嗯.....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說。”

原來快睡著的陳豐,卻卻遲遲沒有等來徐夢佳的聲音,反而瞬間清醒了。

伸手按開了床頭的昏暗小燈,輕輕的坐到徐夢佳的床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