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們就先打出名聲來,然後再想著擴大。”

“嗯嗯~”

大雪連綿下了三日,時光於彈指間就來到大年三十。

今日酒樓沒有營業,沈如溪任由著張大娘她們在廚房準備年夜飯,自己則一腦子心思投到計算各人的獎金以及牙子、龍虎幫應得的分例錢上。

一趟下來就已是天黑,沈二哥一家,沈清冉和陳咚,牙子一家,以及龍虎幫眾兄弟都已到齊,沈如溪將人逐一喚進屋發錢,很快就完事。

因是人多,所以乾脆就都吃火鍋,鍾習川有著上一次的經驗,所以也不害怯,反倒是端了端架子,說道:“吃飯。”

各人一聽,紛紛動筷,吃飽喝足下來又是一番暢談,今年由於多了龍虎幫,所以就多了些江湖雜耍玩意看,引得眾人高呼,特別是鍾浩文幾人,還嚷嚷著要學。

熱鬧持續不迭,轉眼即過守歲,各人也就散了。

翌日一早,沈如溪將鍾習川給搖醒,而後再到小兒們的房間去,一一喚醒之後給上紅包換上新衣就齊齊到鄉下去。

三輛馬車一時將過路人的視線給吸引住,沈如溪透過簾子瞧到了地上的白紙圈,一股不適躍上心頭。

“夫人,前頭有一群穿喪服的人將我們的路給擋住了。”

沈如溪急忙撩開簾子一看,只見身著喪服的鐘老頭子捧著一牌位站在鍾家大門對出的道上,旁邊站有鍾林氏、鍾富貴、鍾李氏和鍾梨兒。

一見到她,直開口罵道:“毒婦,咱們鍾家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心狠手辣,竟然把親小叔子害死了。”

鍾習川連忙掀開簾子往後叫道:“竹鳴,將這家子的銀兩和大米豬肉放下,咱們掉頭就走。”

“孽子!那可是你一母同胞的親弟弟,你竟然受這毒婦的蠱惑害死自己的親弟弟,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啊?”

四周的鄰里紛紛走出來,聽到是害死親生兄弟,不約而同地對沈如溪和鍾習川嗤之以鼻,指指點點,有的更是直言讓他們滾出村子。

沈如溪見著是大過年的,免得與瘋狗爭個輸贏,就與馬伕說道:“我們掉頭回去吧,這麼冷的天,回去吃個熱火鍋最是適宜。”

鍾老頭子見著馬車要掉頭,氣的直吼道:“你們害死了我兒子的性命就想走?今日若是不給老頭子我一個交代,我們就到處嚷嚷去,將你們的惡行傳遍全縣城。

心狠手辣,殘暴不仁,豬狗不如,我要將你們一家子從族譜上除去,以後鍾家就沒你們這夥子人,到時候看鐘浩文這兔崽子怎麼讀書,鍾思思怎麼嫁人?”

沈如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與鍾習川恨不得與這大家子斷絕關係,從此不再有任何的瓜葛,可鍾浩文不行,他要讀書,他要有族內出具的證明。

這與以後仕途緊緊相關,是萬萬不能馬虎的。

“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