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溪直把筷子往後一甩,迎上沈夢蝶的視線,硬氣道:“你當的是哪門子狗屁長姐?是那個不認自己親妹,還與別人嘲笑她是野山雞妄想變鳳凰的長姐?

還是那個在外卑微如狗,回來勁耍威風的長姐?要我把事情經過與在座的各位細細詳說嗎?長姐!”

“我當時不認你是因為何家,何家有很大一筆生意要與那些人談,若是談成了那可是對何家甚至咱們沈家有很大的幫助。”

“幫助?”沈如溪拍桌而起,“你說出這個詞的時候可有想過你臉上這層皮有多厚?真是天大的笑話,家中兄弟姐妹出事你哪一次伸出過手?現在倒說幫助。”

沈夢蝶拎起桌上的熱茶往沈如溪潑去,見沈如溪巧妙避開後,氣的直吼道:“我嫁到何家,你們臉上全部有光,別不知好歹。”

“咱們鍾家大房所擁有的產業一點也不比何家少,你少在這給我甩面子看,要麼就坐下安安靜靜吃頓飯,要麼就帶著你的富貴氣滾出去,別髒了我這兒的地。”

沈夢蝶見沈老頭子黑下臉,秦氏和沈家哥嫂都不作聲,就怒的將茶杯摔到地上,指著眾人說道:“好啊,看來我這麼些年帶回來的東西都餵狗了。”

沈如溪直走上前給了她一巴掌,“別在這將你那賣不出拉回來的布匹當做恩賜,沈家人不欠你的,出去!”

沈夢蝶狠剜了沈如溪一眼,就坐上馬車朝城外官道去,半路上撞著了一人,正是被趕出縣城的鐘習河......

一場鬧劇之後,在場的人心中大多會有些不痛快,對這滿桌的美味也就提不起興趣,寥寥吃上些飽腹就罷了。

散席之後,沈清冉和陳咚就回老宅子,沈二哥和二媳婦就回快餐店,沈家其他人也就回後院歇息。

沈如溪洗漱後就到秦氏房中去,今日她與沈夢蝶爭吵,恐怕最難受的就是她這個便宜母親,“阿孃。”

“溪兒來了,快上來坐。”

沈如溪樂得到床上去,一把就將秦氏給抱住,“阿孃,今日...”

秦氏回抱住沈如溪,拍著她的肩膀說道:“早知道她會這般待你們姐妹倆,當初就不撿她回來。”

“啊?”沈如溪猛地抬起頭看著秦氏,“阿孃,你說的是大姐?”

“不是她還能有誰?咱們沈家個個性子純良憨厚,哪出得了這麼個不念親情,自私自利之人。

當初我和你阿爹連生三子,就想到寺裡求個女兒,在半路上遇到棄嬰,那時適逢大雪,我們見著她可憐就帶回家中養。

可能是感動了上天,我第二年就生下你,再一年就生下小冉,所以也就留下她,待她如親生女兒一般,替她尋了門最好的親事。

沒想到她竟會這麼待你。”

可能真是血緣關係的影響,她對於沈夢蝶就是親近不來,可能於沈夢蝶而言,也是這般吧。

沈如溪將秦氏給摟緊些,“阿孃,她怎麼待我,那我就怎麼待她,我自是不讓人欺負的。”

“那你是真不怕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