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神經經的~”

次日一早,廖詢便忙得要命,要麼這家說家中錢財被清洗一空,要麼那家說連老底都掏空了去,貴婦們哭哭嚷嚷地聚在府衙前求公道,倒也是興安府頭一次發生的怪事。

路過的百姓可不對她們抱有同理心,有的更甚是拍著手掌說是那盜賊偷的好,將不義之財都偷了去。

而罪魁禍首龍虎幫眾人,給自己收下一部分,其餘的都送給周邊流離失所,吃不飽穿不暖的貧苦百姓,倒是借花獻佛。

沈如溪將蓮房魚悉數交給歐陽家廚後,就與鍾習川到牙子行去看宅子,用兩千八百兩一舉拿下興安較熱鬧地段的三進院宅子。

再用半天功夫逛逛這興安店鋪,採買特色布匹、成衣、首飾品、胭脂、字畫、硯臺筆墨、醫書、學院教材等等,來時的一輛馬車,回時又僱上兩輛。

只不過,這去時熱鬧人多的川溪酒樓,回時便是寥寥幾人。沈如溪這才進門,張大娘就哭著喊著跑上來贖罪。

“沈娘,自你和恩公走後,陳家和小樂家的豬就不知怎地得了豬瘟,傷亡慘重。”

沈如溪看了眼鍾習川,便問道:“那其他人家的豬呢?”

“這說的就是巧,別人家的豬好好的,只要我們一買他就出事,現在縣城養豬的都怕我們買呢。”

“可有報官?縣老爺又是如何說的?”

“縣老爺也派人去調查,其他惹了病的豬已被處理,現在都說要先找著那隻病源豬。”

沈如溪點了下頭,“這樣,你先讓他們將馬車上的東西卸下來,其他的就暫且擱在一邊別管,我們來想想法子。”

“欸~”

鍾習川往房中走去,沈如溪捧著小匣子跟上,“這一定就是鍾習河那賤人,只是這隻豬,不知他會藏於何處。”

“俗話說著越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他能這麼快動手應該就是藏於眼皮子底下,只不過這豬有騷味,溪,你猜~”

“香料鋪!”沈如溪將小匣子給藏進櫃子裡邊,順便將香料鋪的契約給取出來,疑惑道:“只是他不是將香料鋪交出去了嗎?怎麼...”

鍾習川走上前伸手賞了眼前這人一腦殼,“呆瓜,他是將契約給交了出去,但是他有將鑰匙交出去嗎?而且那孫姑娘也沒犯心思去打理,自然也就讓他鑽了空子。”

“那待會月黑風高,咱倆去瞧瞧?”

“既然你請我了,本帥哥就勉為其難陪你走一趟。”

沈如溪嘁了一聲就將這人給打回去。

入夜,兩人悄悄地摸到蕭習香料鋪去,特繞至後院,沈如溪一耳朵貼於牆內,輕聲道:“木頭,裡邊可沒有動靜。”

“你是豬嗎?這豬不是吃飽就睡的嗎?你想聽到什麼動靜?”

“它不打呼嚕?”

“睡沉了就不打,你捅它,它才會哼哼地發出兩聲。”

沈如溪笑著湊到鍾習川的耳邊去,“豬~”

鍾習川沒想到這樣被她給擺了一道,當下樂得將籮筐給撂起,“快些上去,瞧瞧你的同類在哪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