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溪接著說道:“不瞞牙郎,咱們自縣城而來,想著在這興安府紮根,鋪子只是第一步,之後的奴僕,院宅,酒樓,都經你手,不知這個好友你要不要?”

“可、”

“走吧夫君。”

“慢著,就一千五百兩,明日交接手續,可有問題?”

沈如溪微笑道:“自是沒有問題,不知牙郎可知曉京九茶肆的甜點比賽是何時開始的?又有什麼入場規則之類的?”虧了血,她自是要去補一補的。

“就在明日,也沒聽說有什麼規則,就如往常一般去吃茶就行。”

沈如溪點點頭就與鍾習川離去,尋著客棧歇上一晚,次日便是各自行動。

鍾習川帶著鍾思思到牙子行去辦理手續,沈如溪就到京九茶肆去湊熱鬧。

茶肆門前甚是擁擠,各都爭擁著到裡頭去,沈如溪見是擠不進去,就乖乖地在後頭排隊,這一幕,正好就落在裡頭沈夢蝶的眼中。

沈夢蝶示意身旁的女使到下頭去,再端起茶杯湊到貴婦圈中去,“各位夫人,現在比賽尚未開始,要不就看一出野山雞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戲吧?”

“何處有戲?”

“喏!那。”

等上半會,沈如溪也排到前頭來,這才要進門就被看門小廝給攔下。

“可有特邀牌?”

“沒有。”

“那就請回。”

沈如溪不解地問道:“剛才前邊的人也沒有特邀牌,為何就能進?偏我不行,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

“不許進就是不許進,請回。”

若是一視同仁,沈如溪也就算了,可這唯獨偏偏針對的是她,這口氣怎麼咽得下?

“這就是你們茶肆的待客之道?我今日倒是見識了,敢問你們東家的姓甚名誰,我也好知曉得罪了他什麼。”

“果真是野山雞想要攀龍附鳳,這拐著彎來打聽東家名聲,也不害臊。”

“穿的就跟個土包子似的,進來也是丟人現眼。”

“我瞧啊,來儀院倒是適合她待。”

“......”

難聽的話層出不窮地往沈如溪的耳朵裡頭塞,她側目看過去,萬想不到她的好大姐竟然坐在裡頭,正笑著與那群毒舌婦打趣,好啊,沈夢蝶!

“你看什麼呢土鱉,”其中婦人說著就抓起一把銅錢往沈如溪的身上扔,“討錢的呀,快跪下撿啊...”